虞娇总觉得自己还是太仁慈了。
那个阿姨那么凶,她都没索要精神损失费,算宽宏大量了吧?
人家知道结果后,跪到虞娇跟前来。
“小姐,虞小姐,求求你宽宏大量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个瘫痪在床的婆婆,男人不争气,下面还有几个孩子,没了这份工作……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在那阿姨靠近前,得到虞娇眼色的保安们成功制止住阿姨。
这才不至于她的裙摆被扑倒、拉扯,造成狼狈的场面。
一旁的阮糖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虞娇瞧见女主脸上的红色五指印。
她成功扮演起恶毒角色,将祸水东引,道:“要怪只能怪阮同学没把事情跟你说清楚,毕竟刚刚有那么多机会,阮同学都没吭声解释清楚。我们不也给了你机会嘛。”
言下之意:不是我们不谅解你,是你太冲,明明帮着过错方还理直气壮。真不理解这个结果,只能怪过错方咯。
虞娇还嫌不够气人,又总结了句:“资本家吸血,没一个好东西,不会轻易被道德绑架,去同情刚刚还质问我们,现在却求我们原谅的人哦。我身为资本家的女儿,深得父母真传。”
她笑时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在阳光下格外耀眼,说的话却足够让阮糖如坠冰窖。
阮糖看着那拨人离开的背影,承受着阿姨的拳打脚踢和鬼哭狼嚎。
她隐约想起来,阿姨为什么会对自己好。
茶园不是没有家境差的,这位阿姨是其中最差的,上有瘫痪婆婆,老公又爱吃喝嫖赌,下面还有五六个孩子。
直到阮糖招进来,同样的情况,阮糖身负巨债,比阿姨还惨。
从此,她成了茶园里年纪最小,还被照顾的对象。
她以为会一直被照顾。
原来,触及到利益,大家都会翻脸不认……
被扯断项链的女人,担忧地问虞娇:“那个姓阮的,她赔得起吗?”
虞娇想了下,觉得也是,道:“那就让她分期付款?”
女人竖起大拇指, “还是你绝。”
她们这些人习惯一次性刷卡,压根没有分期付的概念,更没想到那儿去。甚至觉得会不会对那女生过分了些……
当然,想法被其他盖了过去。
哪里过分了?
就像娇娇说的,那个姓阮的有几次机会解释清楚,她们也不多在意那根项链,毕竟家里多得是。
可直至离开,那位阮同学都没说过一句道歉的话。
这就……
没必要滥发善心了。
国内那么多慈善机构,足够她们泛滥善心的,何必为一个冲撞她们后还不懂得道歉的人泛滥善心呢?
“娇娇,我家旗下开了家清吧,去不去瞅瞅?环境可好了。”
“去我们那儿吧,有个新开的日料店不错。”
“要不去……”
虞娇打了个响指,道:“先瘦身,再吃。”
“……”
众人短暂沉默了三秒,集体开始找借口:“我想起来家中还有事。”
“我还约了个spa要做。”
“等等我啊,哪家做的?带带我。”
……
虞娇想了下,晚饭可以不做,spa可以约嘛。
“等等我呀,一起。”
于是,家中有事的,其他有约的,都改了口,与虞娇约去做起了spa。
不是她们不陪娇娇运动,而是娇娇那运动量跟魔鬼训练营似的,她们压根跟不上。运动一次下来,得瘫三天。
要不怎么说自律的美女最迷人呢。
到了会所,虞娇先汗蒸,舒展毛细孔,才进单间进行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