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蓉给的针织衫,上面还有花儿,看着就是女孩子穿的,荷花摸着衣服:“这真的是给我的吗?舅妈?”
“是啊,不过裤子现在在首都可不能穿,太冷了,等上学穿。还有裙子呢,你现在年纪也合适穿,都是小女生的款儿。”
荷花现在跟栗蓉差不多高,她拿回来的碎花裙子,荷花都能穿上。
赵母看了会儿,怕荷花着凉,让她赶紧去换回来,别冻着了。
荷花不舍地去把衣服换了。
衣服还有给何杏的。
栗蓉给她拿了件宝蓝色的西装外套和红色的呢子大衣。
何杏笑了:“我还有啊。这衣服真好看,呢子外套我收下了,这件西装外套,颜色太跳脱啦,要是黑色的还能穿,这颜色,我在村里没地方穿。”
“哪里还分村里城里。”栗蓉不是很赞同,给她说,“羊城那边都是穿这样的衣服,这叫港风,香港那边的人都穿这个,你拿回去穿呗。”
栗蓉看了圈大牛他们,说:“不过其他男士可没有咯,我们在羊城做的女装。”
何杏来首都之前,都不知道栗蓉这一年不在首都。
昨晚上赵母说的也是栗蓉在羊城做服装生意,赵家除了赵青松没有谁知道栗蓉是在羊城开厂的,到现在,何杏也以为栗蓉在羊城做服装批发有个店卖衣服,没往她做工厂去想。
家里人多,会做饭的也多,何杏掌勺,荷花打下手,赵母打发栗蓉去洗澡,今晚肯定不会让栗蓉做饭了。
栗蓉乐得自在,一点压力都没有地去洗澡了,还有赵青松给她提热水,烧烤炉。
赵青松想栗蓉,安安也想,好不容易等到睡觉,以为能跟妈妈好好说话,没想到昨儿晚上还跟他一块儿睡的赵青松,把他的小枕头塞给他。
让他去找爷奶或者哥哥们睡,反正别来打扰他们。
安安委屈巴巴地看着栗蓉:“妈妈”
男人和孩子都是一年多没见,栗蓉哪个都不忍心放开,特别是安安一副要哭的样子,更是激起了栗蓉的母爱。
她招手让安安过来,抱着他,瞪了眼赵青松,亲了口安安的脸蛋儿,哄他:“别难过,别管你爸爸,今晚就跟妈妈睡。”
“媳妇儿”赵青松也装可怜,期期艾艾地喊。
安安跻到栗蓉和赵青松的中间,抱着栗蓉,要她讲在羊城的故事。
栗蓉给他讲了起来,完全被忽略的赵青松鼓着气,心想昨晚就不应该答应安安要过来睡,七八岁的大男孩了!
为什么不自己睡?
原本还想跟媳妇儿酱酱酿酿的赵青松顿觉人生无望,看了眼那一大一下,仰躺着看着床顶,忍不住叹了口气。
但发现那娘儿俩根本没看他,默默地侧身转过来,看着他情敌跟他媳妇儿讲话了。
小家伙精神特别兴奋,到十点栗蓉忍不住打了哈欠,才注意到时间,赵青松才催着睡觉。
日子逼近年,芙蓉工作室的账一直是给梅吉玉管,前几天因为栗蓉滞留羊城,她让梅吉玉给其他人发工资和过年红包,芙蓉的工人现在都放假回去了。
栗蓉他们睡的屋里烧着炕,躺上面,很暖和,她就坐在屋里算钱,想赶着年把自己赚的钱都算清楚。
虽说梅吉玉在电话里都对她说清楚了芙蓉的账,但她现在还是得重新对一遍,好心里有个底。
梅吉玉汇报的都是总的,栗蓉作为老板,要仔细看每个季度的,看看变化。
芙蓉因为王爱珍做仿版挖了客户,中间有段时间,账少了些,后来栗蓉把郑燕红解雇后,又恢复正常。
总的来看,芙蓉赚的钱,跟去年没差多少,毕竟做的高端订制,客户注定没有那么多。
蓝海今年分了差不多二十万,比栗蓉想象中的要多很多,她原本以为第一年能把成本拿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没想到能分那么多,徐静丹跟她分的钱差不多,两人差不多的占股,还有都在为蓝海忙活。
相较而言,沈若宁分到的就没有那么多,十多万,不过也把初始成本拿回来了。
钱是直接汇款过去的,沈若宁收到钱的时候,很是吃惊:“第一年就回本了?”
家里人多,赵青松一早上就起来出去买了个电视机回来,当时就让人来装了天线,很快就放上电视了!
虽然没几个台,但是足够吸引家里孩子们的注意了!
赵青松扫了一圈,没看见栗蓉,抓着安安问,安安眼睛盯着电视机:“妈妈在屋里,让我先不要打扰她。”
赵青松勾唇,趁着大家都在看电视,回屋去跟媳妇儿亲热了。
刚对完芙蓉账款的栗蓉,正准备算祥福胡同的房租,那房租全是交的现金,每个月都是赵母在收。
昨晚上,赵母拿着个布包给栗蓉,说里面都是祥福胡同的租金。
栗蓉刚打开,赵青松就进来了。
栗蓉抬眼看见是他,没太在意,低头先把大团圆挑出来。
赵青松走过去,脱了衣服就爬上去,挤进被窝,抱着栗蓉,像只大狗一样,把下巴搭在栗蓉肩膀上:“在干嘛啊媳妇儿”
栗蓉腾出眼神看了眼他:“在对账,你别闹啊,等下算错了”
赵青松的眉眼耷拉下来,一开始先是抓着栗蓉的头发玩儿:“你什么时候做的卷发啊?”
“在羊城做的。”
“哦”赵青松的手一点儿也不安分,摩挲着栗蓉的后腰,栗蓉被他弄得有些痒,反手抓住作乱的手,侧目瞪了眼,“赵青松!”
赵青松亲昵地蹭了蹭栗蓉的脖颈:“好凶”
栗蓉钱还没算完,刚想说什么,就发现了赵青松的反应,她瞪大眼睛:“你——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嗯?”赵青松低低地抱怨,“媳妇儿,你要体谅一下,你男人素了一年了,但凡昨晚让那臭小子出去睡,我也不至于憋到现在。”
栗蓉深吸一口气:“外面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