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听到苏卿的话,并没有听话的点头。
虽然他的双眸失焦,但额头沁出汗珠,显然是在和致幻的药对抗。
苏卿看到这情况,毫不犹豫的将整瓶致幻药倒了进了云墨的嘴里。
围观的百姓不少,都看呆了。
人群里的拍卖会管事再也忍不住,冲出来质问:“苏公子,你给我家公子吃了什么?”
苏卿松开彻底迷糊的云墨,笑盈盈的看着管事。
“我就是给他吃穿肠毒药,你又如何?”
管事立刻冲过来,想要抢人,被祁锦渊拦下。
三下五除二就给打趴下,扔出老远。
打完人,他冲苏卿挑了下眉,仿佛在说:“看,我留下还是有用的。”
苏卿没理会祁锦渊,看向沧决,“弄好了没有?”
“马上马上。”
沧决说完没多久,就从大厅走了出来,“可以了。”
苏卿扯着云墨的耳朵,在他耳边说道:“你最爱的人中了血蛊,去救他吧。”
说完,她站起身,对云墨道:“鸿门宴准备好了,进去吧。”
云墨听话的起身,踏进了万福楼。
苏卿冷眼看着围观的百姓,幽幽的说道:“想死的,就留下。”
这话一出,百姓飞速逃离。
之前还十分拥挤的街道,变得空无一人。
哦不,还有一个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管事。
苏卿看着已经入阵的云墨,问沧决,“我一会得入阵,要怎么做,才不会被阵法影响?”
阵是沧决布的,他自然知道方法,立刻告诉了苏卿。
听起来很复杂。
好在原主对阵法还算了解,苏卿自己也研究过一段时间,听明白了。
阵内。
处在幻境的云墨,眼前一片黑暗,身体无法动弹。
耳边是数不清的咒骂声。
“刚出生就克死了母亲,还浑身覆盖寒霜,一看就是毒物。”
“这孩子八字太硬,是孤寡之相,会克死所有人,必须杀了他!”
“阴气太重,死后定会不安生,必须以火克之,让他魂飞魄散。”
“听闻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孩子炼丹,或许能练出长生丹。”
“那就用他炼丹,丹炉属火,刚好能克他的阴气!”
这是云墨刚出生时的场景。
他曾经听父亲提到过无数次,能复刻出当时的画面。
脚被提了起来,脚踝仿佛要被掐断,周身满是滚烫的热意。
在被扔进丹炉的一瞬,云墨被父亲抢走,紧紧的抱在怀里。
窒息的感觉,让他难受,却分外依恋。
父亲说:“我儿虽然八字硬,但我们云家的功法特殊,十分适合他修炼,如果你们担心他克家人,我愿意带他出府,自立门户。”
这提议自然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
最后还是父亲自断一臂,散尽家财,并将嫡系才有的功法交出来,才得以脱离云家。
画面一转,云墨五岁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寒疾越发严重。
为了保住他的命,才二十几岁的父亲,累成了垂暮老者。
好在他天资聪颖,不仅媚术和蛊毒大有所成,还利用寒疾,独创了一门功法。
而云家内斗严重,逐渐没落。
几大长老想将云墨接回去,当傀儡一样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父亲知道后,想带云墨藏起来,却被下了血蛊。
云墨冷血冷情,唯一在乎的人就是父亲。
可那时候的他太小了,解不了云家最厉害的血蛊。
他看着父亲倒在地上,用唯一的手捂住心口,明明痛到极致,却对他笑。
“墨儿,回云家去吧,记得藏拙,暗中增加实力,只有自己成长到无可匹敌,才没人能伤得了你。”
云墨哭得不能自己,“爹,你不要死,我会好好养蛊,给你解蛊毒的。”
“爹太累了,想去找你的娘了,你以后虽然看不到我们,但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