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兄,这几日你便暂时住在这里吧,虽然偏僻了一些,可是却能避免王金鼎暗中报复你,这里除了我,谁都不知道。”王大海带着叶辰进入了一座偏僻的小院当中。
他们是从大成商会的后门离开了,疾驰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来到这座偏僻的小院中。
“多谢!”叶辰拱了拱手。
王大海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前往阴尸宫的那天,我会来找你,我还要去安排贸易之事,就先行告辞了。”
语罢,王大海就要转身离去。
这时,叶辰突然说道:“大海兄,你父亲应该不会有事吧?刚才大殿外来找他的那群黑袍人是什么人?”
在黑袍人刚刚出现在大殿前时,叶辰便感受到了那股冰冷的气息,他以灵魂力量探寻过,所以知道了黑袍人的事,当时为首的那名黑袍中年,似乎还察觉到了他的灵魂扫视,不过并没有过多关注。
王大海有些诧异,旋即长长吐出一口气说,“他们是烈阳堂的人。”
见叶辰露出疑惑之色,王大海又补充道:“烈阳堂是商会的最高执法机构,他们权力很大,专门处理一些商会中地位极高之人。”
闻言,叶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担忧的问:“金河前辈不会有危险吧?”
王大海拍了拍叶辰的肩膀,故作轻松的说:“我父亲毕竟是会长,不会有事,叶兄不必太过担心,最糟糕的情况,也就是卸去会长之位而已。”
“抱歉,给你们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若是需要我帮助,尽管说。”叶辰再次躬身一拜,满脸歉意。
“这与叶兄没关系,王金鼎早就想对付我父亲了,即便没有这件事,他也会想方设法的对付我们这一脉。”王大海笑着说。
语罢,他便急匆匆走了,虽然表面上表现得很淡定,可是叶辰却看得出,王大海心中的担忧。
“唉,又欠下了一个天大的人情啊……”叶辰摇头叹息一声,他暗自发誓,待日后有了实力,一定要帮助王大海这一脉,将所有的敌人都镇压。
一直以来,都是王大海在帮助他,刚开始,王大海虽有投资的意思,但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王大海已经将叶辰当成了兄弟。
甩了甩头,叶辰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开,盘腿打坐,开始安静修炼。
……
大成商会总部,商老会最高规格的密室中。
手臂粗细的铁锁链,将王金河捆得无法动弹,他只能跪在地上。
这一身的铁锁,是王金鼎亲自为王金河捆上的。
密室上方,端坐着两名满头白发的老者,他们仿佛是风烛残年的普通人,浑身没有一丝气息散发,但下方的王金鼎,却低着头,恭敬地站在一侧,大气都不敢喘。
这两名老者,俗称烈阳双老,商会的烈阳堂就是由他们两人掌控,主管族中律法事务。
两人不仅地位极高,修为同样恐怖,其中一人乃是轮回第六道,另外一人皆是轮回第五道。
这时,王金鼎谦卑地低着头,躬身朝着三老一拜,“烈老,阳老,昊天就是被王金河带来的叶辰给打伤的,此子嚣张跋扈,胆大包天,竟然在大成商会总部,将我会天骄打成重伤,必须要处以极刑。”
烈阳堂分为烈堂与阳堂,刚才带走王金河的那群黑袍人,就是阳堂之人,其中那名为首的中年,正是阳老的子嗣。
闭目养神的阳老眼皮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虽看起来风烛残年,一副要归西的模样,但是眼神却无比锐利。
“哦?区区一个叶辰,为何敢在我商会行凶?”阳老淡淡说道,他的声音非常尖锐,给人一种尖酸刻薄之感。
王金鼎眼中闪过一抹戾气,急忙拱手一拜,“此子之所以敢行凶,就是因为有王金河撑腰,后者身为会长,居然勾结外人,对会中天骄出手,罪大恶极,依我看,这会长之位,他也不适合当了。”
话至此,王金鼎眼神冷漠地扫了眼王金河,然后接着说,“阳老,王金河不仅纵容外人行凶,更是强行夺走了我这一次的商会贸易权,他仗着会长身份,横行无忌,不仅如此,他在担任会长这些年,屡次打压其他六脉,其罪足以让他入天幽炼狱!”
此言一出,下方烈堂与阳堂的修士脸色一变,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好狠啊,竟然想让王金河进入天幽监牢!”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升起这个念头。
所谓天幽监牢,乃是大成商会的一处监狱,内部关押的都是重刑犯,这可不是普通的监牢,只要身处在天幽监牢之中,无时无刻都要承受着天幽火的煅烧,至死方休。
这种火焰对肉身没有多大影响,针对的是灵魂,所以根本不会被天幽火给烧死,天幽监牢的犯人,但凡死去,九成九都是自杀,因为那种折磨简直不是人可以承受的,哪怕是轮回第五道的王金河,也无法承受那种痛苦。
阳老听完王金鼎的话,他甚至都没有询问此话的真实性,直接盖棺定论的喝道:“王金河,你好大的胆子,身为会长,竟然勾结外人,且纵容他人行凶,打伤我商会天骄,抢夺贸易名额,罪不可恕。”
话至此,阳老瞥了一眼烈老,见后者依旧在闭目打坐,他眼睛微微眯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来人,将王金河收押入天幽监牢,监禁三年!”
烈阳两堂的弟子微微皱眉,这种惩罚似乎太重了,谁能在天幽监牢坚持三年?这分明是要王金河的命。
烈堂弟子没有动,但阳堂弟子却一拥而上,将五花大绑的王金河团团围住,刚想动手,一直没有说话的烈老,开口了。
“住手!”
刚准备动手的阳堂弟子一愣,看向说话的烈老,顿时犹豫起来,烈老虽不是他们的直系上司,但是他们也不敢忤逆烈老的话。
这时,烈老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中露出一缕精芒。
“老烈,你什么意思?”阳老目光灼灼地看着烈老,脸上露出不愉之色。
“老阳,你只听了王金鼎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他的话,未免太过武断了吧?我们烈阳堂,需要的是绝对的公平公正。”烈老面无表情,语气淡淡,他缓缓扭过头,看向下方的王金河,“金河,说说吧,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