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周一,跟丛黔说的周一完全是两码事。
“既然是周一,你为什么不去上课?”丛黔有气无力的问道,他再次被‘周一’给狠狠恶心到了。
“杨老师的课,我请假了。”
“你请假了?”丛黔无比诧异,“胖爷,她在教《沧溟》啊,多少人想学都学不到,你居然请假了?”
“跟她学还不如跟你学。”胖子说完,左右看了看,把头凑上去,轻声对丛黔道:“黔哥,趁现在没人,你赶紧告诉我,怎么才能在一夜之间学会剑气?”
“……”丛黔无语了,敢情这货剑术课请假,就为了这?“这种鬼话你也信?”
“我之前也不信,只以为你是跟杨老师有一腿,所以才学会了剑气。”胖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但那天放学后,你在校门口一下就教苏惜水学会了,还有那么多人亲眼所见,我不得不信啊。赶紧的黔哥,我已经准备好接受剑气的洗礼了!”
丛黔无语,只得解释道:“苏惜水的剑气不是我教的,她早就会了,只是大家一直不知道而已。”
“你骗三岁小孩呢?人家要是都会了,她还找你学?她有病还是你有病?”胖子一脸的不相信。
丛黔又想到了苏惜水跪在那一对母婴枯骨前放声痛哭的画面,半晌后才喃喃道:“或许,就是她有病吧。要不然,她也不会说出那番话来。”
想要这世间人人都能剑气万里?呵,谈何容易?
我就没那么大的理想,我只想把幽离前线,往前推进两百四十八点三五里。
胖子见丛黔突然伤感,也不再继续纠缠。
其实他比谁都看得透彻,这世上武学,没有哪个是一夜之间就学会了的。
即便他一直跟丛黔开玩笑,说丛黔是抱上了杨老师的大腿,所以才学会了剑气。
但其实他更愿意相信,是丛黔这十年来,每天放学回家后,通宵练习剑术才学会的剑气。
这也导致了他这十年来,没有休息好,所以气血值一直不涨。
而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最近他精神状态这么好----已经练出剑气,不再需要熬夜了呗。
胖子没有嫉妒,只有替丛黔开心。
“对了,这事没惊动我妈跟我姐吧?”丛黔看着正在削第三颗苹果的胖子,担心的问道。
要是老妈老姐知道自己在医务室里躺了三天四夜,估计当场得急晕去。
可他从醒来到现在,也没看到两人的身影,就知道她们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
否则削苹果这种事,怎么也轮不到胖子。
而自己,也能吃上一颗完整的苹果----每次胖子削完之后,都会切一大半出来自己吃掉,还美名其曰:你大病初愈,不宜进食太多,胖爷我受点累,就帮你消化了。
“你放心,杨老师多精一人,把你榨干这种事她怎么可能让她未来婆婆知道?这不给你妈留下了一个欲求不满的荡妇印象了吗?杨老师又不傻,她能干出这蠢事来?”
胖子切下一小块苹果塞进丛黔嘴里,然后就对着剩下的部分大快朵颐。
“不是,杨老师精,难道我妈不精?我几天没回家,她都没觉得不对劲?”丛黔一边反问着,一边心想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胖子嚼着苹果含糊道:“简单,杨老师说你被临时抽中去外县参加剑术比赛了,你又没手机,家里自然不会联系你。”
丛黔点点头,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而且要是自己今天还没醒,到时候也可以解释说,是我在比赛过程中受了伤,简直完美。
“那学校这边,杨老师是怎么给他们说我晕了这件事的?总不能也说是去参加剑术比赛了吧?”
“实话实说呗,还能咋地?”
“实话实说?”丛黔懵了,杨老师把妖狐的事告诉校方了?自己错怪她了?
“嗯呐,她说你在剑术课上使出剑气,是用力过猛,体力透支。”
胖子说完,又是一阵摇头惋惜:“鬼知道她这八个字说的是在剑术课上,还是在床上。你啊,还是太年轻,年少不知精之贵,老来望女空流泪。节制点吧,我的黔哥!”
丛黔每天总有那么几次想要弄死胖子的念头,而今天,这个念头特别强烈!
不过转念一想,‘用力过猛,体力透支’这八个字,从杨老师嘴里说出,确实容易让人产生歧义,也难怪胖子会想入非非。
而胖子,见四下无人,立即吞下最后一口苹果后,再次凑到丛黔跟前,低声对他说道:
“黔哥,你让我打听的那件宝贝有眉目了,我老爹说,那玩意儿是镇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