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摔得那叫一个瓷实,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他的脊梁骨啊,他的老腰啊,他的屁股蛋啊
一句话,真他娘的疼啊。
他龇牙咧嘴地坐起身来,才看清刚才冲进来撞倒他的人竟然是广平侯夫妇。
此刻夫妇二人正满脸震惊地拽着秦二老爷。
“老二,是你杀了仁儿?”
秦二老爷缩着脖子,支支吾吾的掩住脸装乌龟,不肯吭声。
广平侯满脸愤怒瞪向苏悦,“你突然冲进我家,抓了老二就走,又给我留下张纸条,叫我们来刑部。
你到底想做什么?老二是不是被你威胁了才会这么说?”
苏悦嗤笑,“想让你知道杀你儿子的真正凶手是谁,你不也是因为好奇,才会出现得这么快?”
广平侯胡子翘了翘,“我”
门外忽然探进来一个脑袋,包裹着头巾,将自己裹得跟个乡下老太似的,正是凌云。
她笑眯眯的摆手,“他们能来这么快,那是我轻功好,不然的话,就他们这个蜗牛般的速度,来到刑部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李大人看着凌云的脑袋,整个人已经麻了。
今日过后,所有人都将知晓他刑部的门跟筛子似的,谁都可以闯进来。
瞧瞧今儿,已经闯进来一串了。
苏悦撇了凌云一眼,嘴角勾了勾,“谢了。”
凌云嘿嘿一笑,“不用,我纯凑热闹。”
苏悦没理会她,转身看向秦二老爷。
“我的耐心有限,一刻钟内,说出你知道的,否则”
这听在秦二老爷耳朵里,简直就是夺命的刀子。
想起先前受的折磨,他吓得身子一僵,连忙道:“是我,是我给他下的毒。”
广平侯和冯氏如遭雷击。
好半晌,冯氏最先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扑向秦二老爷。
“你为什么要杀仁儿啊,他可是你的亲侄子啊,你这个畜生,我和你拼了。”
冯氏保养得宜的长指甲,直接给秦二老爷挠了一脸血。
“我儿子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杀他啊?”
秦二老爷顶着一脸血,突然间爆发出来。
他狠狠一推冯氏,恶狠狠的道:“因为我受够了被你们施舍的日子,这些年来,我们二房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这些年来兢兢业业的打理着秦家的铺子,冯氏却担心我中饱私囊,三天两头的查我账。
平日里我就是在外和管事们吃一顿酒,回来都要反复被盘问几次,我是秦家的二老爷,不是你们两口子的仆役!
你们两口子从来不拿正眼看我们这一房,明明我的儿子们比秦仁更出色,你们却总是压着他们。
秦仁去不了国子监,我的儿子便不能去国子监读书,秦仁还没有差事,我的儿子就不能有差事。”
秦二老爷越说越气愤,看向广平侯和冯氏的目光充满了阴狠,“既然如此,那不如先送你们的儿子上路。”
广平侯愣愣的看着满脸阴狠的秦二老爷,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
冯氏被他推得摔倒在地,却仍然在骂秦二老爷。
“你们秦家的铺子?你们秦家有多少铺子?你这些年打理的都是我的嫁妆。
你们秦家这些年都是靠我的嫁妆养着的,我有什么不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