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姐怎么会交上这样的朋友?三哥,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她在背后说你是祸水呢。”何鸿低声对萧三郎道。
高秋华气得险些踩到自己的左脚。
她气呼呼地转头瞪了何鸿一眼,“你不也在背后说我吗?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何鸿一脸无辜,“我没有背后说你,我是当着你的面说的啊。”
高秋华:
萧三郎拍了拍何鸿的肩膀,轻笑,“高姑娘说中了我的心声,我很愿意成为悦悦的祸水。”
何鸿:原来你是这样的三哥。
苏悦撇了萧三郎一眼。
萧三郎看着她,眼尾上挑,眸光潋滟,仿佛带着勾子一般。
她被这一眼勾得心头微跳。
对于颜狗而言,萧三郎的颜值足够成为她的祸水了。
她目光微闪,转头扫了扫了何鸿一眼,眉头微蹙,“差不多的了,再说高姑娘,我就动手了。”
何鸿摸摸鼻子,转头看到秦墨姗姗来迟的身影,连忙招呼道:“你怎么才来啊?就等你吃饭了,赶紧的。”
三个男人进去吃饭了。
苏悦径直去拿些串给高秋华。
高秋华这姑娘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有了美食很快就忘记了生气。
吃了午饭,两人才各自分开。
高秋华回了知府衙门,先去看了高夫人。
高夫人正卧床休息,脸色有些憔悴发黄,看到女儿来了,还是打起精神坐起来,笑着问她今儿出去玩的情形。
高秋华说了和苏悦去逛了哪些地方,想起苏悦给自己的兰草露,连忙掏出来给高夫人看。
“我没想到苏姐姐竟然还懂医理呢,她说用这个兑水给你喝,能帮助你调理身体。”
高夫人见女儿手心里放着两个拇指大小的瓶玻璃瓶子,每个瓶子里有两滴晶莹剔透的液体,看着跟上水似的。
她拿过来看了一眼,笑了笑,“我这都是老毛病了,一年到头不知道吃多少药汤,总是好好坏坏的,倒难为苏娘子挂念。”
高秋华提过红泥小炉子上温着的一壶水,直接倒了一滴兰草露进去,晃了晃水壶,倒出一杯水来递给了高夫人。
高夫人觉得毕竟是苏悦的心意,女儿又帮自己冲好了,不好拂了女儿的心意,便接过来喝了。
实际上她心里并没有特别当回事,她的月子病已经十几年了,总是头疼腰疼浑身疼的,疼得夜里都睡不好。
这些年吃了许多药都不见好,她心里早就放弃了治好的希望。
一杯水喝进去,她笑了笑,“倒是比普通的水多了一丝甘甜的味道。”
高秋华笑了,“既然您愿意喝,那以后每日就喝这个,等喝完了我再麻烦苏姐姐给配一些。”
高夫人嗔了女儿一眼,“怎么好再麻烦人家,也不知道这药配制起来是不是很麻烦,先喝完这些再说吧。”
她嘴上虽然如此说,心里却打定主意等喝完这些,一定叮嘱女儿不可再去麻烦苏悦了。
苏悦并不知道高夫人和高秋华之间的对话,她回棉花巷接萧五郎和煜哥儿,等到萧三郎下学了,才一起回了萧府。
一回府,管家就禀报说萧辉在花厅等他们。
苏悦让萧五郎带着煜哥儿先回了院子,她和萧三郎去了花厅。
萧辉和吴氏都在,吴氏旁边站着的正是上午才去学院送过饭的丁香,此刻正一脸幽怨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