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姐,我考中了,还是第三名哎。”
秦墨突然间哭得像个小孩子,双臂展开径直扑向苏悦,"呜呜,没有悦姐,就没有我的今日。
悦姐,我要报报"
报答两个字还未说完,他就直直的撞在了萧三郎身上。
“抱什么抱?”萧三郎面若含寒霜,咬牙切齿地看着秦墨。
他刚才慢一步,这小子就抱住悦悦了。
萧三郎黑着脸扯着秦墨往厢房走去,“赶紧回去睡觉。”
秦墨踉跄着站直身子,站在院子里不肯动。
吸了吸鼻子,他转身四十五度抬头望月感慨,跟个二傻子似的感慨:
“月亮与美人皆不可解我惆怅,我心悲伤啊。”
“切”苏理晃悠到两人跟前,“读过书了不起啊?我也会喊。”
他叉着腰牛气哄哄地朝天吼了一嗓子,“钱啊,美人啊,快到我怀里来。”
喊完他又朝着苏悦道:“姐,你也来喊一嗓子,喊完心里可敞亮了。
算了,你不喊我也知道你想什么,你就只对我姐夫感兴趣。”
苏理嘿嘿一笑,“我帮你喊啊,让姐夫天天在床上陪姐,姐和姐夫天天和谐。”
嗓音粗嘎,惊起不远处树上几只乌鸦。
苏悦:手很痒,想揍苏理,心里话就非得说出来吗?
萧三郎:有一句我愿意,不知道能不能喊出来。
他忍不住转头去看苏悦。
苏悦摸了摸鼻子,冷哼,“三个醉鬼,洗洗睡吧。”
“砰!”房门合上了。
萧三郎再次被关在了门外,望着一左一右拽着自己的两个醉鬼。
压抑了一天的梦想,破灭了!
好想杀人。
翌日,镇上的一些富户和乡绅上门拜会萧三郎和秦墨。
一众乡绅凑了银钱在福满楼摆了宴席,请萧三郎和秦墨去赴宴。
“咱们镇上这次一共过了七名学子,都在邀请之列,正好福满楼前几日新开张,酒菜不错,还请两位务必赏光。”
来请的人是位较为富态的乡绅,未语先笑,给人印象不错。
萧三郎和秦墨都知这是以后必不可少的应酬,换了衣裳出门。
苏悦也去了镇上,准备给萧三郎和秦墨买两件新衣裳,明日去县里参加宴会用。
她前脚到了生鲜铺子,后脚福满楼的赵掌柜就找上门了,和她签了一笔订单。
以后福满楼用的鱼和肉都从苏氏生鲜订购。
赵掌柜离开,陈二郎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位赵掌柜可真是,前些日子开业前,我上门去问过要不要用咱们的鱼和肉。
当时还推说初来乍到不熟悉,要考虑一下,表弟才考中案首,立刻就上门来订了,可真势利。”
苏悦轻笑,“人心逐利,本也没错。”
更何况这位赵掌柜也不但但是为了订购鱼肉,言谈间暗示苏悦,福满楼主攻高端酒菜,和香满园并不是竞争对手的关系。
这位赵掌柜来大杨镇不是一日了,肯定早就打听清楚了先前的福满楼是怎么倒闭的,也知道自己和香满园的关系。
先前不上门,也不订鱼肉,萧三郎才考中案首就跑来结交,倒是一个审时度势的人。
啧,萧三郎现在还不是个秀才呢。
苏悦再一次刷新了对古代科举人地位的认知。
她在铺子里吃了午饭,准备回家时,却听到街上响起一声嘈杂声。
声音是从马家粮油铺子的方向传来的。
不少人围在粮油铺子门口指指点点,隐约能听到妇人的哭泣声。
苏悦收回目光,赶着车径直走过。
“三郎媳妇。”
有人从人群里冲出来叫住她。
苏悦转头,走过来的妇人年约二十四五岁,是萧家大房的长女萧大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