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被他精怪的模样逗乐了,“嗯,钱都是我和你爹挣的,不是你的,所以你不是有钱人,勉强能算有钱人的孩子。”
煜哥儿做了个鬼脸,“讨厌,不能让人家陶醉一会儿吗?”
萧五郎咋舌不已,“治个病就要一千两银子,学医这么赚钱吗?”
苏悦笑而不语。
她要一千两诊金,纯粹是看何夫人不顺眼。
萧五郎激动得顺嘴秃噜,“嫂子,要不你教我医术吧?”
萧三郎冷冷扫了他一眼,“不想学武了?”
“上次不还指天誓日的说不爱读书,就想学武吗?”
萧五郎缩着脖子,小声嘀咕,“学医,学武都想,都比读书好。”
萧三郎冷哼,“没有定性!今晚写两篇大字。”
萧五郎哀嚎,“哥,我好不容易休息一日,求你放过我吧。”
“时间还早,我带煜哥儿去玩会儿再回来睡觉。”
他眼疾手快,捞起煜哥儿溜之大吉。
苏悦撇了一眼桌上的字帖,不动声色地往外挪。
“你要去哪里?”
苏悦头皮发麻,干笑两声,试探着问:“劳累一日了,要不三郎也给我放一日假?”
萧三郎面无表情地将字帖推到她跟前。
苏悦叹息一声,认命的提笔开始写字。
好在每日能多收获两滴兰草露,真是甜蜜的负担!
萧三郎盯着她写了两个字,随意地问:“何大公子自幼就有哮喘?”
苏悦心神都在练字上,随口道:“嗯,长得那么好看却是个药罐子,你没看到何大公子的那副病娇美男的模样,啧啧,真是惹人”
“惹你怜惜了?”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有些阴恻恻的。
苏悦握笔的手微微一顿,强烈的求生欲及时上线。
“啊,就是惹人感慨,人啊,有啥千万别有病,病痛太折磨人了。”
萧三郎挑眉看着她,“是吗?不是说何大公子玉树临风吗?他病了悦悦不觉得怜惜?”
苏悦一脸严肃认真,“一点都不觉得,人病了就不好看了,一点都不好看。”
萧三郎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拿起书看了起来。
苏悦松了口气,今晚的两滴兰草露保住了!
她可没忘记上次自己夸何大公子,这男人小气巴拉的不肯兑现自己的承诺,还是自己强取豪夺才多了两滴兰草露。
她低头认真练字。
在辅导她练字这件事上,萧三郎是认真的,严苛到一笔一划都不放过。
强取豪夺这回事,一次是情趣,再多就惹人讨厌了。
眼看着胜利在望,两页大字就要写完。
“酒窝的触感怎么样?”
苏悦脱口而出,“肌理细腻,曲折灵动。”
“苏悦!”男人的声音沉冷恼怒。
苏悦手一抖,一坨墨重重地沾在纸上,整整一页大字全废了。
大意了!
完犊子,她好像已经看到那两滴兰草露和她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