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里的所有粗粮,玉米渣,玉米面,甚至地瓜干
竟然都不见了。
怎么可能?
她早上决定调整食物减肥的时候,还特地盘点过家里的存粮。
遭贼了?
不可能!什么贼放着白米白面不偷,专门偷粗粮?
苏悦问冯氏,“嫂子,不看到缸里的玉米渣,玉米面了吗?”
冯氏正在切菜,“你说那缸里的玉米渣啊,我上午看到三郎兄弟都拿走了。”
“我还纳闷一次拿这么多粮食干啥。”
“一会儿三郎兄弟回来,你问问他。”
萧三郎拿走了?
苏悦双眸微眯,这是要破坏她的减肥计划?
以为这样她就没办法了?呵呵!
男人,幼稚!
苏悦微笑,“嫂子,商量个事儿呗。”
到了吃饭的时间,萧三郎看着苏悦面前的糙米饭,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明明将家里的粗粮都便宜卖给村里人了,这女人哪里来的粗粮?
苏悦觑着他黑沉的脸色,老神在在地吃着饭。
哼,有钱还买不到粗粮吗?
闷骚男人!想道歉就直说呗,非得这么迂回婉转。
要不是她聪明,根本就领会不到这男人的意图!
煜哥儿坐在两人中间,看看左边脸色阴郁的爹,再瞅瞅右面神色悠然的娘,默默地将脸埋进了碗里。
大人的世界好复杂,想不明白。
午饭后,家里的工人都散了,萧三郎哄睡了煜哥儿,看苏悦在厨房里炮制药材。
他默默地进了厨房,蹲下烧火。
苏悦撇了他一眼,沉默地将中午留下的米泔水倒入锅中,煮开烫水蛭。
“字丑可以练。”
萧三郎突然蹦出一句。
苏悦搅水的动作微顿,轻嗤一声。
萧三郎觑着她越发清丽的眉眼,忍不住脱口而出,“我教你练字。”
苏悦放下勺子,轻哼,"你教我就练啊?凭什么?"
萧三郎揉了揉眉心,“苏悦,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苏悦撇撇嘴,看水开了,将水蛭丢入锅中。
萧三郎想了想,“我从没说你肥胖,是煜哥儿误会了。”
苏悦呵呵,“所以?”
“所以不准再吃粗粮了!”男人的声音似乎多了一分气恼,带着隐隐的霸道。
苏悦双眸微眯看向萧三郎。
他坐在灶前,灶底的火光映在他脸上,让他的脸色多了一分红润,眼尾下垂,薄唇紧抿,就像一只委屈的小狼狗般。
苏悦不觉心头一跳,嘴跑得比脑子快,“亲亲我,我就不生气,不吃粗粮了!”
闷气早已散,粗粮可减肥,若为兰草露,两者皆可抛啊!
今日一早,她已经把最后一滴兰草露兑在了家里的水缸里,如今空间里一滴都不剩了。
白虎和长右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断粮了。
“你”萧三郎一愣,随即有绯色浮上脸颊。
这女人就那么爱黏糊他么?
昨日早上还说什么过眼浮云,眼瞎呢?
萧三郎心中那股莫名积郁的闷气悄悄散去。
他站起身,缓缓走近苏悦,神情有些不自然,“就亲一口!”
苏悦惊讶得瞪圆了眼睛。
萧三郎竟然没拒绝她!他答应了她!
第一次啊!
她全身的细胞都忍不住沸腾了,万事开头难啊,有了开头第一口,以后就会有无数口!
以后还用愁兰草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