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苏悦手一抖,针扎破了手指头,冒出一滴殷红的血珠。
她将手指含进嘴里吸了下,没好气的瞪了萧三郎一眼。
萧三郎望着她樱花似的唇瓣微启,含着葱白似的手指,突然想起那两日夜里的温柔的触感,带着淡淡的馨香
他喉结无意识地滑动了下,莫名觉得呼吸有些紧。
眼前突然一花,他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是苏悦将针线甩到了他手上。
“那两个衙役,你打算解释一下吗?”苏悦似笑非笑地看着萧三郎。
两个衙役这次来本就是要抓萧老太和萧大伯一家的,但却故意不先提此事,反而配合萧三郎,先吓唬萧老太,等萧老太还了东西,断了亲,再一次将人抓走。
苏悦啧啧,两个衙役中一定有萧三郎的熟人。
“你认识那个高个子衙役?”
萧三郎摸了摸鼻子,坐了下来,熟练地穿针引线,开始穿水蛭。
就在苏悦以为他不会解释的时候,突然听到:“我曾碰巧救过张大哥的小儿子,原本打算去镇上报官的,恰巧半路碰到了张大哥。”
苏悦轻哼,果然认识。
只看今日这一步步的安排就能看出这男人心中颇有城府。
她深深地打量萧三郎。
午后的阳光洒下来,男人沐浴在阳光里,就连坐姿都添了两分慵懒。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水蛭,熟练地穿成了一串,动作流畅,说不出的优雅与好看。
她一时看得有些出神。
萧三郎动作微顿,挑眉看向苏悦,“所以你愿意说说老虎的事吗?”
苏悦回神。
老虎的事情还真解释不清楚。
但这个男人第一次主动问起自己的事情,这代表着他愿意主动了解自己了。
她不想欺骗萧三郎。
正犹豫,萧三郎已经转过头去,“当我没问,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苏悦松了口气,心里有些异样。
她打量着萧三郎精致冷峻的眉眼,这男人不会生气吧?
煜哥儿拿着自己穿好的水蛭哒哒哒跑过来,探头看了一眼刚才苏悦穿的,满脸嫌弃,“好丑!”
苏悦抬手敲了敲他的头,“臭小子,敢嫌弃我。”
煜哥儿抱着脑袋后退一步,黑亮的眼珠子瞪得圆圆的,“是真的很丑,爹爹,你说是不是?”
萧三郎转过身来,眯着眼打量了下苏悦穿的水蛭,慢吞吞地点头,“嗯,和你的字一样丑!”
苏悦:“”
扎刀能手父子俩。
她磨牙,“我最擅长的是银针刺穴,你们要不要试试?”
她目光若有所指地落在萧三郎腿上。
萧三郎眸光低垂,看来她真的会医术,第二次提起了。
煜哥儿一把抓住萧三郎,冲苏悦做了个鬼脸,“不好了,爹,纸老虎要发威了,快跑!”
苏悦双眸微眯,“纸老虎?”
煜哥儿吐吐舌头,毫不犹豫地出卖自己老爹,“是爹爹,她说你是一只纸老虎,还是一只肥胖的纸老虎!”
“萧三郎!”苏悦冷笑,“不解释一下?”
萧三郎淡定地站起身,“都是事实,不是吗?就如同我是个瘸子一样!”
他一把拎住准备跑走的煜哥儿,冷哼,“跟爹进去读书,今天必须得写够两篇大字。”
煜哥儿小脸一瘪,哀嚎出声,“爹爹,你这是蓄意报复。”
萧三郎冷哼,拎着儿子的衣领闪身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