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渊看她委屈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哭笑不得。
他把她滴着水的碎发,别到耳后,接着在她额头上抽了响。
“你是不是被狗咬了,有狂犬病,到处咬人。”
方璐捂着额头,咧着嘴说道:“有狂犬病,先传给你!”
季文渊没再跟她争辩,他伸手去脱她身上湿漉漉的衣服。
方璐一把拍开他,“你先洗!”
说完,她走出浴室,回手狠狠地关上门。
方璐浑身滴着水,烦躁地叹口气。
她摸出手机拨打胡正菁的电话,可今天恰好周五,她回家了,要周一早上回来。
方璐泄气地把手机丢到一边,沾上姓季的,没一点好事。
她拉开衣柜,去找季文渊的衣服。
翻出一身他的睡衣,方璐烦躁地蹂躏着那几块布。
不知道怎么才能摆脱这个混蛋!
许久,她平静下来,认命地把睡衣展开抖了抖。
等季文渊出来,方璐也不搭理他,黑着一张脸进了浴室。
洗好以后,方璐换上了季文渊的睡衣。
她把袖子和裤腿挽了三折,裤腰要一直拽着,才能不让它掉了。
她就这样从浴室了走出来。
季文渊看到她这副模样,笑出了声。
方璐白了他一眼,朝客厅使了个眼色,“你睡沙发,我睡床,出去。”
季文渊挑眉看她,“璐璐,我发现给你个杆你就能上房揭瓦。”
他长臂一伸,拉住她的手腕,“过来,把头发吹干。都在这个床上睡,我保证不碰你,不用天天防狼一样。”
方璐琢磨了片刻,噔噔噔跑到客厅把她的包拿进来。
她从包里翻出她的针灸包,抱在怀里,“我警告你,再碰我,我就给你扎得不能人道!”
不听这几个字还好,一听季文渊更加恼火。
他冷哼一声,“你可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用得时候咿咿呀呀,不用的时候喊打喊杀,它是没伺候好你吗!”
方璐被他说的耳根发烧,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她拿着吹风机坐到桌子前吹头发。
季文渊坐在床沿看着她,乌黑的秀发被强力的风吹得飘起来,一陈洗发水的馨香传来,时间好像倒退回半年前。
每天回家,就有一个软软嫩嫩的小女人扑到怀里。
说不过打不过就撒娇,一撒娇他就拿她没办法。
可是现在连让他抱一下都会炸毛。
季文渊唇角勾起自嘲的笑。
两个人都收拾好,一人一床被,方璐把针灸包放在枕头底下,还在两个人中间塞了个枕头。
她背对着他,头发散落在枕头上,露出白皙的脖颈。
季文渊侧身躺在,看着她的背影,心无比地安宁,不多时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方璐直到听到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才回头看了一眼,确定他睡着了,她关掉床头灯,安下心来睡觉。
季文渊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半夜总是被受伤的腿疼醒。
醒来看到迷迷糊糊被他吵醒的方璐,不自觉地就伸手搂过她。
他把中间碍事的枕头,直接拎起来丢在地上。
抱到方璐,心像掉进到了棉花里一样,温暖又柔软。
方璐睡得毫无防备意识,习惯性地猫进他怀里。
季文渊圈得她紧紧的,在她耳边轻声说:
“璐璐,老公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