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不可能。”
季文渊听到这句话,胸口憋得慌喘不上气。
想到这个人要跑了,他简直压制不住想把她绑回家的冲动。
方璐看着他,目光中没有了崇拜和爱慕,只剩下陌生和疏离。
她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你和那个姓宋的,把你们的快乐建立在我全家的痛苦之上,你们甚至不觉得自己有错。你们是人上人,我这种下等人就活该给你们当跳板。季文渊,这四年我没有一丁点对不起你,我问心无愧,但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我吗!我只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们,真令人恶心。“
说完,她决绝地转身离开。
季文渊闭上眼,感受着胸口的钝痛。
那种抓不住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捏了捏眉心,不想再纠结于这些儿女情长。
拿得起,放不下,不是他的作风。
他喊来向峰,坐上车,驶向季家。
……
方璐回到家,终于安心地睡了一觉。
好像一块大石头落地。
第二天一早。
方璐头昏昏沉沉的,浑身像灌了铅一样疼。
她抬手摸了摸头,发现有点热。
她强撑着爬起床,去厨房做了早点。
要是她自己,她就不吃了,可现在小承也在家里。
她吃完,没有喊小承,把饭给他温到锅里。
接着就去抽屉里找了一包感冒药,喝下去。
方璐打了辆车,去医院替班妈妈。
她见到妈妈第一句,“妈,我离婚办完了。”
陆雅琴摸了摸女儿憔悴的脸蛋,点点头道:“会好的,咱们全家都会好起来的,璐璐也会找到个真心对你的男人。”
方璐嘴角牵了牵,“嗯”了一声。
其实她想说。
不想再嫁了,一个人也挺好的。
陆雅琴走后,方璐就坐在候诊椅上,浑身打了个哆嗦。
她翻出妈妈留在这里的毛毯盖在身上。
还是压不住身上的冷。
方璐睡睡醒醒,一整天都是这种晕乎乎的状态。
晚上方妈妈过来替班,一见方璐这样子让她赶紧回家休息,明天不用她来替班了,好利索再来。
接着就把她赶回了家。
方璐回家吃了点药。
倒在床上就失去意识,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
季文渊离开了半个月,回来一大堆公务要忙。
白天脚不点地。
晚上彻夜不眠。
家里的床像冰块,又冷又硬,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明明以前也是这张床,现在就格外的不舒服。
今天回来第三天,季文渊终于把积压的事情办完了,才能松口气。
他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