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牧然手中依旧攥着破碎的神魔璧，他轻轻放下蓝珊那失去了温度的身子，面对大道之灵这一掌，这次，他目中再也没了所谓的死气。

“我……只到此为止了吗。”

“你是大道之灵，你是创世灵神，你是这方大千的主宰，你是诡境，而现在……你也是我……”

随着牧然起身，浑身断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大道之灵目光一顿，但手中的动作丝毫不慢，恐怖的巨掌虚影已至牧然身前！

可就在这一刻！本不该再出现的洪钟虚影骤然浮现！金色钟影这次展现了无尽的威能，硬生生将大道之灵的一掌泯灭于牧然身前半尺之处。

“怎…怎么可能？！它…它已经陨落！已经消散！我…我才是这个这个世间唯一的道灵！”

看着那威能更胜往昔的洪钟虚影，大道目中终于露出了不可压制的惊惧！

混沌长河同样枯竭，但此时，大道之灵却是拿出了自己十二分的力量，朝着牧然攻杀而去。

“你…存世无数岁月，终究不是生灵，你…一直是自己，所以，你不会懂这般风景。”

牧然呢喃，他明明已经无力再接下大道之灵的攻杀，但那种恐怖的压迫感却是让这方大千都要为之色变！

特别是白发舞动之间，他身上…涌现出了和大道之灵一般无二的气息…

但见大道之灵攻杀的动作猛然一滞，数道身影从他体内挣脱！

有当上了大天师的牧然，有成就了无上棋圣的牧然，有成为了至尊帝王的牧然，有一直在苦行的牧然，也有修士牧然……

这不正是曾经牧然于诡境之中经历的一线又一线吗？那些被困在诡境之中，也就是大道之灵体内的神魂…

如今，已经生根发芽，成就了不同领域的至尊！如今…他们纷纷对着牧然拱手，融入牧然体内。

便让牧然提升到了和大道之灵处于同一线的生命层次！

大道之灵不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他明明早就吞噬了变数神念，借此压制了变数，了解了他的一切。

又通过风莫沉等人的战斗，彻底复刻了这些人！为何最后被反噬的却是他？

还有那神魔璧，明明已经破碎！它明明已经碎了啊！那爱着这片世间的道灵，明明已经死了啊！

如今的大道之灵发了疯似的攻杀他！洪钟虚影，撑不住多久，可牧然吗清澈的眸子中却是没有任何焦急。

“归去来兮…”

他轻声呢喃着曾经姬量玄呢喃过的话，其身后！那高大，古朴的轮回之门，原本失去了所有光芒的轮回之门…

其中，似又一线条涌现，那线条的终点，连接着牧然！是牧然，再次让轮回之门绽放出了本该属于他的光芒！

“归去…来兮！”

这一刻，牧然懂了。

原来…这才是轮回，原来，这才是轮回神主…原来！这才是轮回神主的宿命！

也是这一刻，在轮回之门的万丈光芒下！那些光芒在迎接它们的神！这片大千，时隔太久太久之后，新的轮回神主…归位！

华贵的神袍重新加于牧然之身，牧然白发依旧，但身上却是没了伤势，他，为轮回神主，万界…轮回不灭！

“归去来兮！”

这一声，似在呼唤，似在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