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的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
将莹莹体内的病毒解决,苏夏目光投向了正停在衣帽架上的魔疟蚊本体。
衣帽架是放在床尾靠窗户的地方,魔疟蚊浑身漆黑,停留在衣帽架上黑色的衣服上,如果不是它的身上那细微的妖气,想要发现还真是有些困难。
“怎么了?”林岚本以为苏夏会直接将莹莹抱起来,见苏夏抚着莹莹的额头许久没有动作,不由得紧张地问道。
“哦,没事,莹莹的情况并不严重。我以前有学过一些简单的按摩,刚才给莹莹按了几下,应该有一些效果。”苏夏站直身子,拍了拍手说道。
“真的吗?”林岚急忙走到床前,只见莹莹的脸色已经由先前那种不正常的潮红变回了健康的红润,呼吸也变得匀称了许多。
她伸手摸了摸莹莹的额头,发现温度比较刚才明显下降了许多,又用自己的额头贴在莹莹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下。
此时,她才真正确定莹莹的病情的确是好了大半。不禁喜极而泣,拉着苏夏的手臂感激地说道:“真的好了很多,谢谢你苏夏,如果不是你,我……”
林岚话说一半,喉咙发哽,便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地摇晃着苏夏的手臂,眼泪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两人靠的很近,闻着林岚身上传来的馨香,苏夏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不得不说,林岚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女人,特别是她身上那种少妇独有的风韵,简直就是迷倒男人的毒药。
“妈妈……苏夏哥哥……”
莹莹稚嫩而又略显孱弱的声音传来,林岚急忙松开苏夏的手臂,蹲下身来拉着莹莹的小手,急切地问道:“莹莹,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和妈妈说。”
莹莹摇了摇头,伸出没有被林岚握着的那只小手,轻轻地擦了擦林岚脸颊上的泪水,娇声说道:“妈妈不哭,莹莹已经不难受了。”
林岚用力点了点头,将头埋在胸前,不想让莹莹看到自己那根本止不住的眼泪。
一旁的苏夏看到母女俩的温情,心中也是颇为感慨。
他轻轻拍了拍林岚的玉背,轻声安慰道:“岚姐,莹莹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你也不要太过担心。”
林岚点点头,站起身来,眼眶通红地看着苏夏:“谢谢你苏夏,没有想到你还懂医术,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还需要带莹莹到医院看看吗?”
莹莹病情的好转,让林岚不自觉地将苏夏当成了自己的主心骨。
听见林岚的问话,苏夏还没来得及回答,莹莹就带着哭腔着急地说道:“莹莹不去医院,妈妈,莹莹已经好了,不用去医院了。”
与大多数小孩一样,莹莹也同样对医院有着莫名的恐惧。
林岚狠着心没有去理会莹莹,而是看着苏夏,等待着他的答复。
苏夏呵呵一笑,道:“医院就不用去了,今天注意别让莹莹着凉,明天应该就能活蹦乱跳出去撒欢了。”
说完,苏夏绕过床尾,朝着窗户边上的衣帽架走去。
清除莹莹身体中的魔疟蚊血液只是暂时解决问题而已,真正需要解决的还是那只魔疟蚊。
“岚姐,房间要注意通风,但是也不能全开,窗纱一定要拉上,不然很容易飞进小虫子。”
苏夏走到窗边,将房间的窗户打开,并关上了窗纱。
在将窗户关上的一瞬间,苏夏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朝着衣帽架上挂着的衣服拍去,目标直指魔疟蚊。
魔疟蚊和魔豸一样,本体十分的脆弱,就和普通的蚊子没有太大区别。
一直待在衣服上的魔疟蚊来不及做出一丝反应,就被苏夏一掌拍死。
【叮!击杀吴一凡,魔魂值+1】
由于苏夏用力过猛,而衣帽架又只是没有任何固定的立在地板上。
被苏夏这么一拍,整个衣帽架便朝一边倒去。
苏夏一惊,急忙伸手拉住衣帽架上的衣服,将倒向一边的衣帽架拉了回来。
“呼~好险!”
苏夏松了一口气,对着林岚笑着说道。
“……”
林岚没有说话,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苏夏,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没来得及擦干的泪珠,模样甚是惹人怜惜。
躺在床上的莹莹听到声响也转过头来看着苏夏。
房间里一时间变得静悄悄的,仿佛连呼吸声都停了下来。
苏夏见到二人的反应,不明所以:“你们怎么了?”
林岚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惊讶的俏脸开始慢慢转红。
倒是莹莹开口了:“苏夏哥哥,你拿着妈妈穿在里面的衣服做什么?”
“穿在里面的衣服?”
苏夏楞了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发现被他抓在手上的竟是一件带着蕾丝花边的柔软内衣。
由于内衣也是黑色的,混在衣帽架的黑色衣服中间,苏夏一时竟没有发现。
刚才为了制止衣帽架倒地,不小心将其扯了下来。
“这……岚姐,如果我说我是为了打蚊子,你信吗……?”
苏夏尴尬地捏了捏手中那薄如蝉翼的布料,脚趾都快将地板抠出洞来。
最好是能抠出个洞,这样还能进去躲一躲。
“我不信!哪里有蚊子?”莹莹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替林岚回答了苏夏的问题。
苏夏尴尬得快要哭了,这小丫头,平时机灵可爱的,没想到补刀的手段也是一流啊。
林岚是个寡妇,平时与苏夏也没有太多的交集,现在闹出这样的乌龙事件,简直是……
林岚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她低着头走向苏夏,默不作声地从苏夏手中拿过内衣,胡乱地卷成一团,塞进了旁边的衣柜里。
烫手的山芋离手,苏夏也是松了一口气,干笑了一声,一边朝门口走去头也不敢回地说道:“岚姐,那个……哦,我想起我刚才饭才吃了一半,既然莹莹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说完,还不忘回头和躺在床上的小丫头道了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