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来没小看过景容与,但却从没想过他们认识的景容与只是他的冰山一角而已。
“皿域和地下城都是你的?”聂宏钰神色凝重,景容与主动爆出来的这件事真的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景容与真的是皿域和地下城的霸主,那他们今天的计划能否顺利必须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就算他再心高气傲,也不觉得以聂家现在的实力能和这两大势力相抗衡。
景容与淡眸轻扫过他有些僵硬的脸,“聂家主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我没想到自己还是小看了四爷。”
“你们不是小看我,而是我和你们看的世界不一样,你们盯着的一直都是眼前的一亩三分地,眼界如此,自然看不清楚早就已经走出这个一亩三分地的我。”
聂宏钰黑着脸,撇撇嘴冷笑:“而你着眼的是星辰大海吗?”
景容与却肯定地摇了摇头:“我盯着的是我媳妇。”
万万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会被喂上一大口狗粮,聂宏钰脸色更黑了。
“我对我媳妇一见钟情,我所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能配得上她,将来有一天在她有需要时,能助她一臂之力。”
聂宏钰很想呵呵,“实在没看出来景四爷居然还是个恋爱脑,为了一个女人打造出这样一个无人可及的庞大势力,爱情真的有这么伟大吗?”
他才不信景容与真的是为了林野,虽然他也承认林野确实很厉害,这世上想再找出一个比她优秀的女人确实很难,但以景容与本身的条件,就算没有皿域和地下城,他想追到她也是轻而易举的。
压根就没必要这么辛苦。
“这一点你不妨回家问问令慈。”
当年的卫玲为了得到他爸,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在景行云带着韩柔回来后不久,她就不顾一切的和聂宏钰的父亲结婚,之后数年,聂家和卫家联合,一直在暗暗针对景家。
要说卫玲没有因爱生恨,甚至对景行云还余情未了,他绝对不相信。
而且卫玲曾经做过的一件事,连聂宏钰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聂宏钰自然也清楚景容与这话的意思,自家老妈对景行云的感情,也算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但偏偏这件事上京上流社会的人几乎都知道。
“这么生气干什么?”景容与理了理自己的衣摆,“你妈爱我爸爱得都疯魔了,为了得到我爸的心她干的事可不比我少,就算她和你父亲结婚,也一直在用各种方式窥视着我爸的生活。”
他顿了顿,薄唇微勾,“你就从来没怀疑过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他去世时我记得才67岁吧?死因是急性心肌梗死。”
聂宏钰双眼一转,重复了刚才那话:“你什么意思?”
如果之前是羞恼愤怒的,那现在这句就是惊疑不确定!
“我都表示的这么清楚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依然是差不多意思的一句话,最初是从景行云口中说出,然后是景轶之,现在是他。
“你父亲不是自然死亡,他之所以会在67岁就过世,是因为你的好母亲卫玲女士长期在他们俩卧室的空气芳香剂里添加了一种会导致心衰竭等心脏疾病的慢性药,而她自己常年服用的维生素则添加了解药。”
景容与淡漠地看着变脸的聂宏钰,“这就是你父亲死亡的真相。”
注意到嘴唇翕动,似乎想问什么,他难得体贴地接着道:“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是吧?”
“这事很简单,卫玲女士给你父亲用的那个慢性药和针对性解药都是我研制出来的。”
景容与没有隐瞒,将当年那件事的真相直接道出,丝毫不在乎聂宏钰乍然得知父亲死亡的真相会不会承受不了。
聂宏钰都带着一群人杀上他家大门,准备弄死他和他爸,霸占他们家的产业了,他还用得着跟他客气?
他真没那么善良。
“你研制出来的?”景轶时等人虽然也惊诧于景容与爆料的内容,但对于他提到的药物研发这件事,他们也很关注。
显然他们从来都不知道景容与还会药物研发。
景容与瞥他们一眼,“哦,忘了跟你们说,我在外面还有个名字,叫sen。”
“学医当然也是为了能配得上我老婆,她不是lin吗,生物界大拿,所以我觉得我必须有一个和她这个身份匹配的,医学界大拿和生物界大拿,天造地设。”
其他人:……
妈的,他们真的不是来干狗粮的。
“你是sen,你却从来没想过要给我治腿??”景轶之是所有人中对景容与这个身份最无法接受的人。
他当然知道sen,世界上如果还有人能让他重新站起来,那除了愈神花之外,就只有sen。
他不止一次的想办法联系sen,但每一次都被拒绝,理由千奇百怪,总之就是不接受。
但他万万没想到,sen居然就是景容与!
为什么!又是他!
世界上最顶尖的医生居然就在自己身边!
景容与冷笑:“你脑子还正常吗?还想得起你是因为什么才残疾的吗?我再大度也不可能去救一个心心念念想要杀了我的人!帮你重新站起来对我有什么好处?更方便你谋害我吗?所以我觉得你残疾着就挺好!”
他确实有办法能治好景轶之的腿,但他为什么要帮他?以德报怨那是只有蠢货才会做的事。
“……”景轶之突然无话可说。
聂宏钰现在却对他们兄弟俩的纠纷毫无兴趣,他更在乎他父亲的死亡真相。
“景容与,你的意思是我爸是你害死的?”
“你脑子也不正常吗?”景容与冷哼,“我和你父亲无冤无仇,杀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总不能你们聂家还能落到我景家手里吧?”
聂宏钰努力憋气,才忍住没夺过身旁下属的枪往景容与脑袋上来一枪。
他深呼吸,“那你倒是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说都说了,景容与也没藏着掖着,往聂宏钰母子俩心里扎一颗钉子,也算是对今天这场袭击的回报了。
“我闲时无聊制作的药很多,有用的就让助理编号收起来,没什么用的就随手丢实验室冷柜里,卫玲女士买去的那药就是药性很一般,用处也不大,被我随手扔开的。”
他如果想要悄无声息毒死一个人,又不让人查出来,工根本就不会用这种费时间的慢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