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道，“那倒不用，等回头入宫给本宫唱便可。”

“是，娘娘。”陆楚楚恭敬地退了下去。

未央殿里。

晚宴继续。

有其他闺秀来献艺，但无论是吹拉弹唱，还是跳舞书画，厉王妃的歌声依旧在众人脑海中挥之不去。

独特的唱法、甜美又高亢的嗓音、婉转的旋律，如果可以选，他们愿意整个晚宴都听厉王妃唱歌。

直到晚宴结束。

……

厉王府回程的马车上。

陆楚楚见老夫人若有所思，便问道，“老夫人，您是不是对妾身今天做的事无法接受？您若是不接受，可一定要说出来，千万别憋着。”

她没说的是：这么大年纪，心思还这么重，憋坏了身体，她还得用医疗空间抢救。

可饶了她吧，就她那低级医疗空间，同时治两个人，非要了她小命不可！

老王妃深深看了陆楚楚一眼，叹了口气，“没有，你做得很好。”

陆楚楚立刻开始表忠心，“妾身知晓自己出身民间，不懂贵族礼仪，但妾身愿意学。妾身不怕苦也不怕累，还对厉王殿下忠心耿耿，只要母妃发话，妾身会尽全力做好。”

老王妃被触动，突然眼圈红了起来，她抓住陆楚楚的手，深深叹了口气，“孩子，苦了你了。这个时候来陪我们受罪，如果王爷还在，那群宵小谁敢欺负我们？”

汤嬷嬷也掏出帕子，哽咽的擦掉眼角的泪。

是啊，当初厉王还在时，厉王府何其风光？王府门槛都被踏平、王府门口永远有马车排队。

但现在……却是门可罗雀。

真应了那句老话：树倒猢狲散。

陆楚楚安慰道，“母妃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王爷还在呢，只是现在睡着了。等王爷哪天睡饱了，自然就醒了。”

老王妃眼泪唰地一下就涌出来了，紧紧拉住陆楚楚的手，声音颤抖道，“好……好孩子……有你这句话，王爷便一定能醒！你且放心，只要有老身在，王爷醒了，你也永远是正妃！”

陆楚楚嘴角抽了抽——不，厉王不会醒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穿书，现在厉王已经领盒饭了。

但希望还是要给病人家属，“有母妃这个承诺，妾身就安心了，母妃放心，妾身会把王爷照顾得很好的。”

“好，好孩子。”老王妃泣不成声。

……

另一边，皇宫。

六公主本来的打算，是等宴席过后，趁机带着尹雁声与皇上、皇后和五皇兄一起见个面，再定下婚事。

谁知，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

哪怕她认为陆楚楚说那些话是给她添堵，但看见尹雁声，还是想起搅屎棍，恶心得紧。

加之，陆楚楚那贱人唱歌的时候，尹雁声的表情如痴如醉，她成生气了，一怒之下取消了见面，自己回了公主府大发雷霆。

公主府里。

六公主大喊道，“气死本宫了！本宫要气死了！那个贱人，她怎么不去死！？”

一众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被公主迁怒。

毕竟公主经常拿她们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