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赵桓真挚的眼神,船长和吴倩这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船长却再次趴在地上,对着赵桓深深的行了一礼。
“小民上辈子究竟积了什么德,才能遇到陛下,莫说赏赐,光是今天的奇遇,就足够小民激动一辈子了。”
吴倩则轻咬薄唇,眉宇之间尽是受宠若惊。
“搬到长岛群居住?真的吗?小女父母刚刚去世,正准备跟着船,去高句丽投奔远方表亲,若是陛下愿意收留小女,小女就不用再去异国他乡了。”
“陛下不仅救了小女,还给了小女对未来生活的希望,小女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报答陛下的大恩大德。”
赵桓嘴角微微上扬,柔声细语道:“报答?何须报答?”
“说起来,你们甘愿冒险,向朕禀报如此重要的军情,是朕应该回报你们才是。”
“好了,都起来吧,若是再动不动就下跪磕头,朕可是真要生气了。”
船长和吴倩这才站起身,他们对视了一眼彼此,明明刚刚经历过生与死,结果此时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明亮。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赵桓让人把船长和吴倩带下去,转身望着船头不断被劈开的海浪,眼睛微微一眯:“看来,宋金之战终于要迎来最后一战了。”
“这场仗打完,朕就可以真正的退休了。”
此时此刻,赵桓心中非但没有半点紧张感,反倒尽是期待。
一天之后,战斗舰缓缓驶入蛇矶岛码头。
早已经望眼欲穿的朱琏,看到站在船头上的赵桓,激动的当场落泪。
当赵桓跳上码头的时候,朱琏便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直接扑了上去,一把将赵桓紧紧抱住,仿佛生怕赵桓再次从身边跑掉一般。
“夫君,你可终于回来了。”
“妾身还以为,还以为……呸呸呸,晦气,回来就好,夫君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
见朱琏如此激动,赵桓心里充满愧疚。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海上无法通信,一旦出海,要么是平平安安的回来,要么是葬身海底,永不相见,即便是贵为皇后,除了等待之外,也毫无办法。
赵桓轻轻抚摸着朱琏的脑袋,柔声安慰:“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不哭,你再哭,朕可要心疼了。”
朱琏擦掉眼角的泪水,轻轻点了下头。
自从赵桓决定禅让退休以来,朱琏的性格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再像以前那般强悍。
相反,她变得柔情似水,多愁善感起来。
或者说,朱琏本就是这种性格,但是为了成为赵桓的贤内助,才用冰冷的外表,伪装自己那颗脆弱的心。
郑庆云和李师师也迎了上来。
“夫君,你到底去哪了?”
“是啊,一走就这么久,一点音信都没有,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赵桓顺势又将郑庆云和李师师拉进怀里,轻笑道:“朕出去办了点事,事情已经办完了,这就回来了。”
郑庆云连忙质问:“那你还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