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呐,我觉得你不亏。”秦可不由得咂嘴。
楼欢想起昨晚的待遇,害得她现在鼻子还堵着,“如果他好相处的话。”
她抬手示意秦乐看看自己被扎青的手背。
秦乐立马垮下脸,“所以昨晚什么情况?”
“他把我赶出去了,我淋了一晚上的雨。”楼欢越想越气,努着嘴,“我好言好语求他,他一点反应没有,怜香惜玉都不会,好气。”
“萧家那残疾竟然敢这么对你?”秦乐气到撸袖子,“他既然敢欺负你,我现在就叫我哥去,去……”
想到大名鼎鼎的萧家,秦乐不由得怂了,抿抿嘴硬是没敢把拆了萧家的这种话骂出来。
楼欢被她的怂样逗乐,正要开口时,瞧见外面进来两个人。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高高瘦瘦的余成,余成出现的地方必然是萧声的身边。
楼欢目光下移,果然看到了一身西装革履的萧声,安静地坐在轮椅上,冷俊的脸没有了昨夜水晶灯的柔和,显得更加冷硬有棱角。
如鹰隼一样锐利的黑眸,盯着谁都会感到不寒而栗。
活脱脱的一尊煞神。
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剪裁得体的西服,打得正正的领带,弯曲着依旧能看出笔直的长腿,擦得蹭亮的皮鞋,又处处透着他的矜贵。
尤其是那双白玉一样的手,细长,骨节分明。
楼欢怔怔地微张着唇,看得有些出神,也不知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病房。
“欢,你怎么不说话了?”秦乐顺着她惊诧的目光回头,顿时睁大了眼睛。
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看,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不停地拍着楼欢的手臂,兴奋地压低着声音,“欢,欢,帅哥帅哥!你看到没?”
余成给楼欢安排的是单独病房,里面很安静,秦乐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进他们的耳朵。
萧声一个凌厉的眼神剜过去,秦乐双腿一哆嗦,还是没忍住说:“帅哥好凶!不过在怎么瘸……”
“我看到了,闭嘴。”楼欢拉扯着她的手臂,再讲下去,下一个进医院的就是你了乐乐!
老男人很忌讳别人提到他的腿,她就是个例子。
秦乐骄纵惯了,还没吃过苦头,大胆却小声地询问:“欢呐,业内天花板有他帅吗?”
“他就是业内天花板!”楼欢磨着牙,假意地冲男人笑笑。
得到的却是一张冰块脸。
秦乐一听是“业内天花板”,双腿又忍不住抖了抖,随后便好奇:“他怎么来医院了?是来看你的吧。”
“不是,我骂他来着。”楼欢说,“我骂他有本事永远不会生病。”
秦乐很清楚她这一说好事不灵坏事毕显的体质,了然地点点头。
下一秒余成来到她面前,“秦小姐请吧,我们少爷要单独和楼小姐谈谈。”
因为萧声不承认他们夫妻的关系,余成对她的称呼已经从“少奶奶”变成了“楼小姐”。
楼欢自是喜闻乐见,但现在“业内天花板”要单独和她谈谈,她一点也不喜啊!
“啊?”秦乐愣了愣。
楼欢偷偷拉住她的手,无声地求她别走。
秦乐向来义气,双手叉腰道:“不行!”
余成笑笑,“秦家要和萧家作对?”
本来就是件小事,一下子上升到两个家族对立的高度,秦乐再骄纵也知轻重,只好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明明病房里很宽敞,楼欢却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她不想干巴巴地等着“业内天花板”开口。
“萧少爷什么事?”既然他们称她一声楼小姐,那她称他萧少爷自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