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这才想起女皇并不是真的身患恶疾这件事情。
“你安全了。”他又道。
“对,你把我保护的很好。”乔安渝顺着他的话道。
清竹的眼中这才渐渐重聚出几分光彩来。
他等待了这么多年,等他真的找到了害得他顾家十几口人惨死的真凶后,心中却像是被挖空了一样,整个人都有些痴痴愣愣的。
“你没受伤吧?”他又关切地问。
乔安渝摇头。
清竹仍然不放心,明明受伤的是他,却还要拉着乔安渝上上下下打量无数遍。
最后,还是乔安渝拉着他下了马车。
见两人浑身是血地回来,王府管事吓得不轻,连忙让人去叫了大夫。
而乔父乔母听到动静从自己的院落中走出来,看到清竹浑身是血,乔安渝身上也沾了不少血迹,同样心中一惊。
乔父眼泪连连地冲到乔安渝的身边,还没出声,却脚下一个踉跄,就直挺挺往前面栽去。
还好乔母眼疾手快抱住了乔父,喊了几声,他才悠悠转醒。
“血是别人的。”乔安渝见此,连忙解释地道:“清竹受了点伤,我先送他回主院。”
乔父听到她没受伤,发软的双腿终于能够使上些力道。
他连忙从乔母的怀中挣脱出来,跟在乔安渝的身后,关切地问道:
“清竹是哪里受了伤?严重吗?要不还是喊御医来吧!你别扶着清竹走路了,找人来将他抬回去。”
乔安渝哭笑不得地看了乔父一眼,道:
“再不包扎,伤口就要愈合了。”
乔父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才明白乔安渝是在敷衍他,顿时没好气地拍了下她。
不过,乔父对清竹的关心却不是假的。
他明显发现了清竹的情绪不太对劲,一路上都跟在清竹的身边,不停地嘘寒问暖。
等刘大夫来了之后,他更是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若不是他包扎伤口的技术不好,怕是根本不会给刘大夫施展医术的机会。
清竹说了好几次他没什么事,只是小伤,乔父却仍旧不放心。
还是等刘大夫再三确保清竹只需要静养几天,完全没有生命危险后,乔父才松了口气。
在整个过程中,乔安渝甚至连清竹的身边都挤不进去。
她坐在桌旁,隔着一两米的距离看着清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刘大夫离开的时候,看她的目光十分奇怪。
等到乔父乔母又叮嘱了好多遍她该如何照顾伤员,被她给撵走了之后,她才纳闷地道:
“难不成是我生病了?刘大夫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清竹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听到乔安渝的喃喃自语,不由得失笑,道:
“可能刘大夫觉得你和伯父很像。”
“哪里……”
乔安渝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这一幕好像是似曾相识。
上次清竹受伤,她好像也是这样子的?
见乔安渝面色变了几变,清竹才笑出声来。
他道:
“我没事了。”
乔安渝知道,他指的不只是伤口,还有今日发生的一切。
“没事就好。”乔安渝坐下,再次握住他的手,道:
“你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现在你有我了,我的亲人就是你的亲人,我的好友亦是你的好友。你不再是这世上毫无牵绊之人,而你也早就已经成为了我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