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予全程眼神复杂地看着乔安渝从班里人的保护圈里走出来。

“有事？”乔安渝态度冷淡地道。

“抱歉。”沈柏予垂头，道。

乔安渝没有说话。

他曾经对原主做过的那些事情，给原主带来的伤害，是她没有办法代替原主说原谅的。

沈柏予好像也没奢望从乔安渝这里听到原谅的话。

他又道：

“今天的传闻，不是我让人传的。”

“嗯。”

“你相信我？”

“你若是真的那么卑鄙，这一年半，我可能就真成了一个笑话了。”乔安渝淡淡地道。

她眼眶微微红肿，眼神却十分清明。

乔安渝看向他的目光中没有了任何光亮，甚至比看一个陌生人的目光还要冷漠。

沈柏予突然觉得心里很是难过。

他确实做错了。

亲手将一个将自己视为救赎的女孩子推入了深渊之中。

“陈蕊的事情，我会解决。”沈柏予道。

乔安渝闻言，却是拒绝了，道：

“我自己可以解决。”

“你怎么解决？她万一到时候再找一帮人来……”

沈柏予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和教室内的江砚知对上了视线。

他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

“也是，江砚知会帮你解决的。”沈柏予道。

“这就不关你的事情了。”乔安渝不客气地道。

“以前的事情……”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乔安渝没有再给沈柏予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就打断了他。

沈柏予愣愣地看着乔安渝。

是啊。

对乔安渝来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沈柏予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对于乔安渝来说，他们曾经发生的一切可能才是她最想要忘记的事情吧。

最近这段时间，愤怒过后渐渐冷静下来，沈柏予已经想清楚了。

从前确实是他的错。

可对乔安渝来说，他的道歉也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当时我告诉陈蕊你家的事情没考虑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我今天听着他们说的那些话，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那天乔安渝说，他向一个死人道歉是不会得到原谅的。

今天听到那些人的风凉话，沈柏予才知道乔安渝为什么会如此在意这件事情。

他从来都没有站在她的立场上为她想过、做过任何事情。

“嗯，还有事吗？”乔安渝问。

沈柏予又看了乔安渝几眼，像是想从她身上看出一丝丝对他的在意来。

只可惜，并没有。

“那天我和江砚知打架的时候说的话是气话，并不是要贬低你……”沈柏予又解释道。

“什么话？”乔安渝问。

她还真不知道沈柏予到底说了什么，江砚知才会忍不住对他动手呢。

沈柏予没想到江砚知竟然没有和乔安渝说起这件事情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就在这时，江砚知的声音突然响起。

“马上上课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