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齐烁潇,还没说话,就听一旁的宋淮璟开口道:“那你是不是应该给她点酬劳?”
“啊?”齐烁潇像是才想起这回事,随后才掏出钱袋子来,道:“当然,应该的!”
乔安渝哭笑不得地看着两人。
经过今日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真的会收齐烁潇的银钱。
“不用了,淮璟兄只是在说笑罢了。今日你帮我出头,我帮你整理内务,正好恩情相抵~”乔安渝笑道。
宋淮璟闻言,看向乔安渝。
她家里不是很困难吗?为什么不收下这银钱呢?
难不成是他想错了?
“好吧,那下次你可一定要收钱!”齐烁潇道。
还有下次啊?
“学院不准奴仆入内就是为了锻炼学生的动手能力,你应该学着自己收拾。”乔安渝对这一屋子物件心有余悸。
“哦……”
齐烁潇应了一声,却不以为意。
明明是可以用银钱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自己使力呢?
“我们回去吧。”宋淮璟道。
“好。”
两人和齐烁潇道了别,往他们士舍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极为安静。
为了打破这份令人感到尴尬的静谧,乔安渝开口感慨道:
“我与淮璟兄并肩而行,好像是家人忙碌完,一起归家一般。”
宋淮璟明显脚步一顿。
听着阿宁的话,他想起的却是少时爹娘一同携手回府的模样。
而两人的音容笑貌又蓦地变成了他和阿宁。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淮璟兄不必往心里去。”乔安渝道。
“没有。我只是想起少时的一些事情来。”宋淮璟垂眸,敛去神色道。
今日定是被那齐烁潇给扰的脑子太过杂乱了,他才会胡思乱想。
等回到士舍之后,他们才点灯写起了今日夫子留下的课业来。
受齐烁潇所累,他们还要比旁人多写上两遍呢。
……
另一边。
与‘庚子’士舍宁静温馨的氛围截然不同。
“你真是个废物!出了今日的事情,她以后肯定会更加谨慎了!”林渠气愤将书卷都砸向那个刚从舆洗间出来的跟班身上。
“从前咱们都是这么做的,没人发现端倪,可谁知……谁知齐烁潇竟然能够发现我躲在暗处呀!”那跟班抖了抖,委屈地道。
“废物!”林渠骂了两句,才烦躁地道:“她到底是给两人下了什么迷魂药,才让宋淮璟和齐烁潇两人都愿意为她出头啊?”
乔安渝的底细他都调查清楚了。
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贱民罢了。
所以,林渠就更加不明白宋淮璟和齐烁潇到底为什么会和这个贱民混在一起。
“他们三个刚刚还一同回了士舍,会不会是旧识?”另一个跟班道。
林渠瞥了那人一眼,不咸不淡地问:
“你是觉得我收到的信息错了?”
“当然不会。”跟班连忙道。
“有他们两个在,实在是难以下手。”林渠烦恼地道。
林渠向来是被人簇拥着的存在。
他这话一说出口,士舍内的其他几个人就发动脑筋开始想办法。
于是……
“对了,再过几日便是上巳节!往年京内都有大家举办宴席,到时候,我们趁着宋淮璟和齐烁潇去参加宴席,对她下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