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受到未知病毒的感染,全国各地出现了严重的人吃人现场,为了您与家人的安全,请居家不要外出”
电视上,女新闻导播员脸色苍白,忍住心底的不适,为市民播导着丧尸吃人的一幕,没有记者愿意外出拍摄,视频都调取于路边的摄像头。
“哥哥,我已经把小景接回家里来了,还有他的一个朋友你们没事吧好京城见”
这通电话来自京城的云晋轩,他是云初妤的哥哥,一个军人。
云初妤的母亲方氏是南城人,十多年前远嫁京城,生下一子一女。云初妤出生时恰逢京城十年难遇的一场风雪,因为些疏忽,落下的病根,受不住京城多变化的气候,只好送回南城让外公外婆照顾。
前些日子黎氏将父母接到的京城一聚,现在想来,有些庆幸。京城作为京都,应是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加上云晋轩在军中的地位,应能护两位老人家在末世中无恙。
“海城会有一支北上的军队,调查沿途城市的情况,哥哥让我们跟着这一支军队回去。”云初妤和云晋轩小聊几句,回报平安后便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安泓景和周樾彬点头意示了解。
末世初伊,通讯还没受到影响,但城市之间的交通道全部被封锁,人们安全的方式就是在家与外隔离,当然,这也是最无能的方式。
粮食会耗尽,水也是,电也是。
“我们出去存物资吧,顺便探探丧尸的底细。”周樾彬提议到。
“别担心,新生的丧尸战斗力不会太强。”初担心云初妤会害怕,悄咪咪给她补充道。
“好。”云初妤和安泓景应到。
三人都穿着轻便的运动装,背着书包,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拿着球棒,走出了家门。
“哒~哒~”
三人的脚步声在楼道里格外清晰。
透过一楼的玻璃门,能清晰看到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隐约还能听到丧尸的吼叫。
闻声,云初妤不禁打了个颤,到底她还只是18岁(再过几个月19了)的少女呀。
没事的云初妤,没事的
云初妤在心底里反复做着建设,深呼吸几次后,抬头意示周樾彬打开那道出入的安全门。
周樾彬走在最前,云初妤中间,安泓景垫后。
安泓景紧握球棒,手心布满了汗,安泓景自小就比同龄的孩子管得严,学校、家庭、培训班三点一线,没有翻墙逃课、没有去过网吧、没有打过架,虽然也说学过些防身术,但到底没有真正运用过,说白了跟温室培养的花儿无二。
怕,他跟云初妤一样怕。可他是男孩子,他得保护小鱼。
相比两人,周樾彬少了几分害怕,多了几分谨慎和沉稳。比丧尸还可怕的东西呀,他见多了
“嘶~嘶~”
三人刚走出单元楼前的区域,骇人的声音便从耳边传来。
伴随着枯枝踩压的声音,一只丧尸从身边的绿丛中走出。这只丧尸应该是刚进食完,嘴边的血迹还没干,随着脸庞往下流,它的嘴巴半张,能清楚地看见泛青的舌头在口中蠕动。
“好恶心。”安泓景心中除了恐惧之外,更多的是恶心,他已经不自觉在脑补着丧尸刚刚在进食的一幕。也得亏现在的胃空荡荡的,不至于当街吐出些东西来。
“小心点。”周樾彬提醒道,他挡在两人的面前,手心凝聚出一道小小的风刃,随时准备着与丧尸对抗。
其实周樾彬心中也没有太大把握,在此之前,他从未使用过异能,也没有与丧尸作战过。
丧尸一阵低吼后,向三人扑出。
周樾彬连忙将手中风刃甩出,风刃击中丧尸的右臂,腐烂的肉被切开,溅落到一旁的树枝、地上。可那丧尸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依旧直直地向三人冲去。
周樾彬有些错愕,挥起手中的球棒向丧尸头部打去。面对近在眼前的丧尸,安泓景压住心中的恐惧,将云初妤拽至身后,抬腿便向丧尸腹部踢去。
在两个的合力下,丧尸堪堪向后退了几步。
“好家伙,这玩意像钢板一样硬。”安泓景的小腿有点微痛。
“他的头部也一样。”周樾彬说道,他手中的球棒已经有些开裂的痕迹,就像一根木棍砸像巨石一般,毫无作用。
“攻击他的脖子试试。”收到初提示的云初妤连忙说道,她慌乱地翻看着空间,想找出比球棒更有用的武器。
“好。”周樾彬与安泓景应道。
“我在前面拖住他,你绕后,尽可能击中他的脖子。”周樾彬话音刚落,直接冲上去,与丧尸正面僵持着,靠着他手中的球棒还有一身蛮力。
“菜刀可以吗?”云初妤在空间中找出了一把稍微锋利些,有杀伤力的武器。
“比球棒好。”安泓景赶紧接过菜刀,跑到丧尸身后,举起手来,却迟迟下不了手。
“快点,你在犹豫什么!”周樾彬手中的球棒已经分成两半,他艰难地抵在丧尸的胸口前,时不时还用脚向丧尸踹去,稍微拉开人尸的距离。
不过他的外套已被丧尸抓破了几道,手上也沾了些丧尸的唾液,整个人有点狼狈。
“我怕误伤你。”安泓景的手在发抖,从小到大,他连鸡都没有杀过,何况是丧尸。
丧尸的智商也有些低,他眼中只有前方的周樾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安泓景,以及快要触碰到他脖子的刀刃。
“快。”伴随着周樾彬的一声怒吼,安泓景用着全身的力气挥动着手中的菜刀,向丧尸的脖子砍去。
“咔嚓!”丧尸脖子的骨头被砍碎,丧尸的行动变得迟缓,周樾彬举起手中的球棒向丧尸的脖子敲去,在两人的合力下,骨头碎裂,丧尸的脑袋与身体分开,溅出血浆和腐肉,脑袋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那血肉溅到安泓景身上,他再也忍不住,弯下腰来干呕起来。
周樾彬比安泓景更加狼狈,他的衣服早已被丧尸划坏得差不多,又沾上些污物。
云初妤的腿有些发软,直接跪坐在地上,虽然没有参与,但目睹了刚刚的一切后,恐惧、害怕、懦弱、无能一直在她心头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