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临,你再瞪老夫也无用,是你们自己要比的,她可不是我天风阁弟子,有本事你找‘她爹’说理去。”
天风阁大长老伸手一指江还的方向,乐得眉毛都弯了。
谁让归一门之前自己放话说要找的人不是天风阁的?
现在苍余死了,他唯一能兴师问罪的就是苍晚晚。
可苍晚晚此刻已晕厥过去,身边还围着一个地灵境大成和一个天灵境。
就算再给归临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上前。
愤怒的火焰在归临血管中燃烧,最后他只能咬着牙冷冷哼了一声,带着归一门弟子扬长而去。
“长老,苍余的死”
“他本来也不属于我门中弟子,互相利用罢了,死就死了吧。”
“那怎么和门主交代?”
“你觉得门主会在意一个蝼蚁的死活吗?”归临冷笑一声,“现在门中上上下下关注的可不是这个。”
徐珊珊一双狐眼微微闪亮,“可是西北秘境要开启了?”
归临点点头,“听好了,苍余的死是他咎由自取,你们只要记住这个就可以。”
“至于西北秘境,待回去后,老夫会在门主面前美言几句,让他在此次名单中加上你二人的名字”
徐珊珊和王木惊喜地对视一眼,皆重重点头。
“是!”
其余几派一走,大长老立刻颤巍巍跪了下去,“阁主恕罪,是我无用,宋青他们”
“我已经知道了。”温言川的语气里并未有丝毫责怪,“他们早已是离药宗的人了。”
“什么!”大长老身子一震,“那你为何将令牌给了宋青?”
“越容易得到权利的人,越容易高看自己。”温言川将视线投向远处,仿佛在说宋青,又好似在暗指其他人。
大长老苦眉思索半晌,“如果小阁主的死不是因为离药宗,那两年前其实我们也并未和离药宗结多大仇怨,他们为何”
“你可知离药宗站在什么人身后?”
温言川双手负在身后,冰蓝色的眸子里滚动着说不明的情绪,“两年前,离药宗想要拉拢我们站队大皇子,被我拒绝。”
大长老猛地一拳砸在手心上,“原来如此!难怪当时你将他们献的那枚丹药打翻。”
他抬眼望着眼前一头冰蓝长发的男子,眼神有些复杂。
温言川与他父亲不同,自从他登上阁主之位,便退出王朝纷争,只为从中州逃出的难民开一席庇护之所。
也正是因此,温言川与父亲关系闹僵,自从温木离死后,两人便再未见过一次面。
温言川揉了揉眉心,“眼下青元王朝派系杂乱,皇位迟早要有人登上去,所有竞争者都在扩张势力,大皇子的野心已经等不及了。”
大长老微微点头,忽然提了一嘴,“小皇子呢?他在朝中过得可好?”
温言川眼神冷了下去,摇了摇头,“他无心朝政,但即便如此也自身难保。这场诡谲风云里,只有心狠的人才有活路。”
大长老“哦”了一声,呆呆愣在原地,还想说什么,忽然瞥见远处还跪在地上的苏婷,“苏婷怎么处置?”
“三日冰刑。”
“会不会太重了?”
大长老还想追问,温言川却已经挪脚朝苍晚晚的方向走去。
白小娇、小石头和大石头等人全都围在苍晚晚身边。
苍晚晚头枕在江还腿上,眼皮下眼珠不断滚动,浑身战栗,不论怎么叫都醒不过来。
温言川蹙了下眉。
他对苍晚晚有些好奇。犹记得那天晚上,她连入灵境都没有时,就敢和天灵境的自己谈条件。
方才观她比赛,那功法显然绝非一般,她能使出,必定要承受不小的代价。
但她现在的反应却不像只是灵力耗竭受了重伤。
“她怎么了?”
“不好啦!大鸟被人拐走啦!”
突然,虎娃气喘吁吁地从比武场外跑了过来。
他一下跳在大石头脖子上,揪着他的耳朵大声重复道,“苍晚晚说她感应到大鸟有危险,让我回去看看,结果我一进院子就看到一地的鸟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