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梢抖了抖，我得意的笑，这疯王，总是带新人来我这，就这么想看我吃他的醋，将他们二人赶出去吗？

“姐姐，我早膳时候喝过牛乳了……”少毅见气氛有点尴尬，开口解围。

“哼……不妨碍你午膳接着喝！昌荣！怎么，东宫牛乳都供应不上了吗？内务大臣干什么吃的？”疯王发疯预警……

老公公慌得跪倒在地，“王上……王上息怒……”新宠小丫头也吓得双眼噙泪，不住战栗。

“牛乳嘛，本来就要喝新鲜的！王上恼什么？”要发疯滚出去发，我眼神警告他。

自我舍身后，他倒是对我包容度极高，就是时常阴晴不定，要么发怒，要么撒娇……

“滚下去！！”他接收到我的信号，将老公公骂了出去。

小丫头小心翼翼的擦着眼角的泪，一脸崇拜仰慕的看着我，我很喜欢这个眼神，忍不住对她回以微笑！

疯王见我对他的新宠不怒反笑，脸上写满了不悦，“你先回去吧！本王与栾美人……还有要事！”他对小丫头侧目，语气冷冰冰，谈及我时，目光定定的看向我，眼里满是玩味，又要发疯了！

“姐姐……我也吃完了！”我点点头，见他们一大一小两个孩子逃也是的退了出去。

“姐姐？”他遣退殿上的人，撤了午膳，打趣似的学着少毅的腔调。“怎么，美人想弟弟了？”

他怎么能如此脸部红心不跳的说出这样的话？

我想起故人旧事，心头一痛，是他毁了我的世界，又屡屡撕我伤疤……

定定坐在椅子上，不去理他，他被无视，猛地捏起我下颌，迫使我直视他，看见他那熟悉的脸，陌生的眼神，我只觉浑身发冷……

我双手附上他的手，用力掰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挪着他的手向下，握住我的脖颈，两只手强迫他用力，我盯着他的双眼，看他眼里的情绪，由愤怒变得玩味又闪过一丝惊慌，从而又变回愤怒。

“王上……你也杀了我吧……嗯？二哥哥……”既然非要旧事重提，那便看看谁的武器更锋利！

他听闻从前的声声唤，如今却变成了恶心他的称呼，愤怒不已，手上不自觉加重了力度。

我因突如其来的扼痛和窒息，不受控的闷哼一声，面目扭曲，他下意识的松了松手，容我喘息，见我舒展了眉目，他突然狠狠的咬住了我的唇，我挣扎不开，被他环着我的腰，带到了床上。

他将我压在身下，他的精致五官被放大，眼里晦暗和低落自责也被放大……

“玉儿……”他声音低沉，伴着磁性更显落寞……

又是这样，不同于以往的粗暴，自我舍身救他后，他便不再以愤怒伪装，反倒总是将自己的软弱暴露我面前，我不懂，但很受用。

“玉儿。”他只叫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玉儿！！”我不加回应，他的声音变得更大，眼神里也尽是索取！

“嗯……”这不是输，只是缓兵之计。

“玉儿……”他见我回应，露出释然好看的笑，“玉儿……你别再气我了好不好？我们……不要在互相折磨了……可好？”

这算什么？

你灭栾家，屠师门，又负心背情，现在来求我不要互相折磨了？

这对我公平吗？

你将我皮肉剥下，却不准我持刀自保？

我忍不住轻笑……

“玉儿，你笑什么？”他略显焦急，刚刚那个乱发脾气的疯王，和我身上这个撒娇寻求安慰的竟然是一个人，这不可笑吗？

“二哥哥……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我还是笑着，这样是不是能更凄凉一些？

他眼中闪过失落？惊诧？痛苦？安心？我看不清……

“那……那就好好恨我一辈子！”他仿佛释然，又或者说是安心了，更为贴切。

宁愿是恨，也要将我绑在身边吗？

“恨比爱长久，恨我……也好！”他声音悲戚，惹人心疼……

我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他眼里的疼痛，青儿说得对……或许忘了更好，但我选择记起，二哥哥，我会选择另一种方式，解放我们的罪孽……

余生，就让我们互相折磨吧！

我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又戴上栾美人的面具，笑颜如花，“王上，多日不见，王后和其他姐妹，服侍的可周到？”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眉头微皱，转而迎合我，“不若美人来的妥帖！”

白日宣淫，这样才配得上你我手上的鲜血。

我推你入淤泥，也一起来陪你！

当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