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女皇帝尊,二人带着顾七等几位暗卫离了西域帝都。
宗全带着新婚妻子以及三弟管数,已经等在了西域边境,见几人归来,急忙迎过来。
“大哥,大嫂,你们总算回来了,东启乱了!”说这话的是一直耐不住性子的管数。
“让二位兄弟挂心了,我们这就回去!只是……眼下,我们要先去一趟北疆!”
有了北疆的支持,西域的大兵也压了境,此战,必将无往不利!
齐天带着二位兄弟回了启都,将纪瑶和阿依慕安置在寇医馆。
二位兄弟一直默契的不问大哥的身份,他们猜测过他的身份非富即贵,可能是哪位将军之子?丞相远亲?甚至是流放在外的禛王……
却不曾想,他竟是当今天子!
宗全护着齐天潜回皇宫,管数掌兵城外接应!
待一众混乱的皇宫众人见到齐天,慌张叩拜之时,宗全这才真的敢相信自己的推断!自己竟然……与皇帝称兄道弟数月……
“皇上,您真的还活着……您可算是回来了!奴才这就遣人通传戚将军!”季良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急,母后在哪?”齐天并不急着换回龙袍,他想先占得先机,从各个方向了解真相。
见了萧太后,又见了皇太后,最后见了戚将军,他心里有数了——
戚广一党认为皇帝久不归朝已经驾崩,欲立幼子为帝;齐羡等人不同意扶持幼子,觉得幼子无力,外戚当政,便有朝臣指责齐羡有谋逆之嫌!
“二弟,你怎么看?”尽管齐天已然皇袍加身,面对宗全还是如此称呼。
“草民,不敢!”宗全慌忙跪下。
“诶!二弟,你这般便是没意思了!怎么,因为朕是皇帝,你便不认朕这个大哥了不成?”齐天同他说笑,想打消他的疑虑。
“皇上说笑了,草民……”宗全仍旧单膝跪着,低头回话!
“私下,你便还称呼朕为大哥就好!起来回话,不若被你大嫂见了,朕又要被骂昏君!”齐天笑着,想起那个又是一月未见的人儿,不免挂怀,再有月余,朕定收拾好残局,接你回宫!
“是!大哥,我觉得,两方都有问题,戚将军拥兵自重,又是皇后外戚,不经证实,宣告皇帝驾崩,又坚持立幼子为帝,其心昭然若揭……至于羡王,即便是有再扎实的理由,也实在不该与禛王勾结……与虎谋皮,焉能全身而退!”
齐天皱着眉头,那丫头封封信都在问齐羡的事,可眼下,他与禛王勾结,藏在暗处,只听戚广一面之词,全朝众人都在单方面指责齐羡……
“二弟,你联系三弟,务必在戚广之前抓住齐禛、齐羡二人……一定,要活的!”十四,若你当真无辜,也当设法脱身才对!
余下一月时间,齐天日夜不停的肃清整顿,总算是卸了戚广的左右护法,收了他大半兵权;戚广胞妹戚皇后也“病死”宫中;戚广正妻——广文公主又有身孕,被齐天以安胎为由,接回宫中,软禁起来。
宫闱肃清之后,齐天将纪瑶和阿依慕接回了启都,纪瑶以皇后身份回宫;宗全封永安候,与阿依慕分府别住;管数接手从戚广手中分散的兵权,获封振邦候。
齐天雷厉风行,朝中无不叹为观止!
已有五月身孕的纪瑶,却仍旧日日挂心还被通缉的十四,“我不信十四会谋反!”
“朕知道,朕一直让二弟三弟找着呢,马上会有消息的,你稍安勿躁,万不要动了胎气!”齐天见她总是一副忧心的样子,也是急得不行。
现下羡、禛二人已然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只是齐天忧心纪瑶的胎啊!幸好,有十五和广文时常同她作伴,也能让她心情稍微好些。
“把开儿带来我瞧瞧!”纪瑶只是觉得广文分外喜爱那孩子!
那孩子现在也快两岁了,虎头虎脑的样子,倒是一点不像齐天,可能是像他母亲多些吧,想到此处,纪瑶又有些难过,若非她曾小产……
“娘娘宽心,顾好您眼下这一胎才是要紧!!”庄姑姑的话总是这般中肯。
“姐姐,等姐姐生下侄儿,以后每日就由我带侄儿去学!”十五还是住在她的宫里,现下已经像当年的十四一般,像个小大人了!
“才到哪啊,就知道是侄儿?也可能是个侄女呢!”纪瑶还是想要个小公主!
“侄女也好,那我就把所有好吃的都让给小侄女!”十五攥着小拳头,眼睛亮亮的。
纪瑶转头再看那小皇子齐开,心下倒也多了几分怜惜,稚子无辜,到底没了生母,日后也要多多照拂才是……
唉,不成想这辈子还有当后妈的一天……纪瑶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