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刚出生的庶妹,病了?
薛岁安闻言愣了一下,想着刚出生的孩子就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也有点着急。
可见那钱爹爹这话虽然是对着他们三个哭诉的,但是眼神却只望着她母亲薛嫣一人。
又想到那如画院的莫画可是个爱耍小手段的,便不由的想,她庶妹的病真的还是假的?
她娘薛嫣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如画院了,那莫画不会故意夸大她庶妹的病情然后让她娘薛嫣赶紧去他的如画院,借此挽回她娘薛嫣的宠爱吧?
余光瞥她娘薛嫣一眼,只见她娘薛嫣果然皱眉急问道“怎么回事?可有请大夫看看?”
只听那钱爹爹继续跪着哭道:“禀夫人,大夫看了,但小小姐仍然哭闹不住。主子慌的跟什么似的,抱了小小姐一直哄着,还跟着一起哭,夫人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只见她娘薛嫣听了,更加着急上火了,偷偷瞧了她爹陆鸿一眼。
大概是想着刚刚才在马车上因为莫画已经得罪了她爹,现在一回府又得马上去那如画院去,有些不大好意思。
可她爹陆鸿可瞧不上她娘这副做派,朝她娘薛嫣,冷笑了一声道:
“你瞧我做什么? 没听说孩子病了吗?在这里装模作样的干什么?平时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这会子倒是装作一副铁石心肠,还不赶紧去看看 ! ”
她娘薛嫣这才行动起来,一面让身边的林管事去太医院找个好点的太医来,一面快步的跟着钱爹爹往如画院走去。
薛岁安见她爹陆鸿面色沉沉的看着她娘薛嫣由那钱爹爹引着走向如画院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吩咐身边的一个小侍道:
“去瞧瞧,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然后就赶紧回来回话!”
那小侍答应着去了。
薛岁安送了她爹陆鸿回了长青院后,就带着桃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月色温柔,整个岁安居笼罩下宁静如水的月光下。
打发了桃子去歇息后,薛岁安就回了正房。
一到正房门口,就看见玉溪一身青衣的站在门廊红灯笼下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男子长身玉立,俊眉翘鼻,红唇微弯,黑眸里脉脉柔情堪比月色。
薛岁安看的心里一动,她慢悠悠的渡步过去,开玩笑的调戏道:
“呦,这是哪儿来的小仙郞?怎么趁着月色落在我的院子里?”
见玉溪听了她的调戏也不应,只是轻撇了她一眼,那一眼半是含媚半是柔情。
薛岁安见了,调戏之心更起劲了,她走过去勾着玉溪的颈脖,在他耳边轻道:
“你不应,姐姐也知道,你是月亮上来的小仙郞对不对?之所以落在了我的院子,是因为思凡了,想要姐姐疼疼你对不对?”
玉溪听薛岁安越说越过分,脸色带红晕,左右瞧瞧,轻斥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在外面说这种房里私密话,你羞也不羞?”
薛岁安见朦胧灯光下,玉溪如玉的俊颜泛着好看的红色,笑道:“羞什么?这么晚了哪儿还有人?况你我妻夫调情,是过了明路的,怕什么?”
玉溪听薛岁安嘴里称他们两是妻夫,心里一柔,又用那又柔又媚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轻道:“不是说只是去宫里谢个恩吗?怎么去那么久?我见你和夫人都晚膳了还不回来,心里着急,就派五儿去打听回来说主夫亲自去宫里找你们了,我才放心些!”
五儿是玉溪身边伺候的小侍。
自从初夜礼后,薛岁安觉得自己身边不需要那么多贴身伺候的侍儿,反正她也不是多难伺候的主儿,就留下玉溪玉清贴身伺候。
其他的贴身大侍都打发回了她爹的长青院。只余玉溪贴身伺候她的穿戴洗漱起坐,而玉清和其他几个小侍则划到玉溪手下调派。
薛岁安听玉溪又提到了宫里,皱了皱眉,她松开玉溪的颈脖,一面扯下世女礼服上的云肩,一面道:“别提了,一言难尽”
玉溪接过薛岁安手里的云肩,两人一起往正房内走去。
玉溪也不追问,只是伺候着薛岁安换下那繁复的世女服,安排着薛岁安吃喝洗漱。
薛岁安随便吃了点东西,待两人洗漱后,上了床,薛岁安搂着玉溪睡在软被鸳枕上,她才絮絮叨叨的跟玉溪说起了宫里的事儿。
只是就像她娘有选择性的选择了她爹爱听的说,薛岁安也有选择性的挑挑拣拣了一些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