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打量着他,能让波澜不惊的九皇子面色忽变,难道,这是什么了不得地方吗?
似察觉到自己失态,景恒手指收拢,按捺着眼底的触动。
“你说的话,还作数吗?”他冷不丁冒出一句。
“什么话?”我一头雾水。
景恒说:“方才的约定,在外,做个合格的皇子妃,回府,一切都听你的。”
“当然作数了,本公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终于把这个词说对了,还是请教了红叶和清流,背了好久呢!
景恒强挤出一笑,扬起光洁白皙的下颚,自带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气:“一言为定!”
话毕,他朝我摊开手掌。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掌心:“干嘛,我身上没钱。”
景恒脸上的冰霜瞬间溶解,温柔浮上眉梢:“手。”
我这才回过神,他这是提醒我牵手。
看来,得上演一出夫妻恩爱的戏码了。
望着他洁白的手掌,我的手蠢蠢欲动,临伸出手指,却又退缩回来。
不行,如果让人看到,我才一个晚上就跟景恒如胶似漆,我面子往哪儿搁?
我冷漠地拒绝:“不牵。”
景恒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随即被染上愠色:“好,很好。”
他面色阴沉,眼底的墨色晦暗不明。
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了马车,我悄声问红叶:“为什么表示恩爱,就非得要牵手呢?”
父王深爱母后,终身只娶一人,纵使,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无法继承王位,却不顾大臣反对,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们很少在外人面前牵手,却总是形影不离。
父王的眉梢眼角,向来都会给母后留下宝贵的位置。
母后走慢了,我都未能察觉,父王便会停下等着她。
母后咳嗽一声,父王就会立刻会亲手为她斟一杯马奶酒。
母后若是白了一根头发,父王定是最先发现的,会悄悄拔下,说是自己的白发。
这种数十年如一日的恩爱,不是牵牵手就能装出来的。
我道觉得,只要我大方得体,不给他添乱,他就阿弥陀佛吧!
装什么恩爱呢?
爱是多么神圣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