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刚想过来查看女儿伤势,玄牧回头,轻声道:“没大碍,晕过去,正好方便解蛊。”
解蛊开始。
三人合力将张芊芊抬到床上,其右手搭在床沿边缘。
杀猪盆放在右手下方。
玄牧调整盆内鸡头位置,对准右手重心。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刀,在张芊芊右手中指处,轻轻一划,鲜血滴下。
不偏不倚,鲜血落下处,正是鸡头位置。
时间差不多,玄牧又从身上百衲衣中,取出一颗指甲大小的圆形药丸。
轻轻捏碎,药丸变药粉。
药粉洒在鸡头上,奇迹出现……
只见张芊芊正在流血的中指,突然像被施了魔法般,鲜血狂飙。
飙出的血,也像有了意识一般,全部涌向了鸡头。
黑色的血,很快将整个鸡头淹没。
没有多久,黑血在杀猪盆内,汇聚了一节手指的高度。
最令人诧异的是,血入盆中之后,不是静止状态,而是不断冒着泡,像是煮沸了一样。
“这样流血,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看着自己女儿血流如注,张员外极为心疼,他不敢阻止玄牧解蛊,只能焦急问道。
“血?”
“你看清楚,这是血吗?”
玄牧不慌不忙,伸出右手,随后在杀猪盆内,轻轻捞了一把。
张开手心,芝麻大小的蠕虫,跃然于手心。
这一刻,张员外和青衣小道江晚行才明白,原来从张芊芊指尖处流出来的不是血,是芝麻大小的蠕虫。
“贪吃虫,贪吃蛊的蛊心。”
“此虫生于南疆潮热地带,本无毒。”
“下蛊之人,用人心养食这些贪吃虫,在蠕虫生卵之时,用秘药相喂,用不着多久,这些蠕虫下的卵,也就成了蛊。”
“你女儿就是吃了带蛊的食物,才中蛊。”
“中蛊之后的人,食量巨大,体型也随之暴涨,等三十岁之后,蛊虫反噬,会将宿主啃食一空,最后只剩一具白骨。”
玄牧说的轻描淡写。
张员外听的冷汗直流。
江晚行更是一脸狐疑,问道“南疆离这千里有余,张小姐怎么会中此蛊?”
“这个就得问张员外!”
“问我?我怎么知道?”
“下蛊之人,居心歹毒,还得懂一些异术,这不难查。”
说完这句话,玄牧双眼盯着张员外,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清溪镇也就那么多人,张员外在镇上名声又不错,得罪了哪些人,心里自然有数。
半晌之后,肥头大耳的张员外,嘴角抽搐了下,随后一脸平静。
轻轻扭头,看向了床上的张芊芊。
“唉……爹对不起啊……”
一段年轻往事,张员外娓娓道来。
张芊芊的娘死的早。
从小到大,都是张员外在照顾女儿。
那时候的张员外,没有肥头大耳,可以说是风流倜傥,人见人爱。
张芊芊九岁时候,一个女子来到了小镇。
女子来自遥远南方,面相楚楚动人。
没有多久,女子和张员外相爱。
男才女貌,眼看就要结成连理,张芊芊却极力反对。
她讨厌任何女子占据自己娘的地位。
为了让张员外放弃女子,张芊芊以死相逼。
最终,女子含泪离开。
不久之后,张芊芊的身材肉眼可见爆涨。
当时不知缘由。
现在想来,八成是哪南方女子下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