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乐又扭头杨纪清。
“你我虽然认识十年有余,但我们每年也就在逢年过节的拜会中,才见上一面,平日甚少有机会相遇,你觉得我们可能成亲吗?”杨纪清反问。
杨一乐又重新看向任朝澜。
“我们怎么可能只是在逢年过节时才见面?”任朝澜微微蹙眉,“我十三岁那年认识你,前几年你我确实甚少往来。但在我二十岁那年,我便对你心生爱慕,追求你一年有余。在我二十一岁那年,你我喜结连理。此后五年,我们朝夕相伴,伉俪情深,直至你意外亡故……”
杨一乐:哦豁!
“你这故事编得还挺细节。”杨纪清眼角一抽。
“这并非是我编造的故事。”任朝澜道,“这些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根本就没发生过的事,我怎么会记得?”
“杨纪清。”任朝澜直直地看着杨纪清,“你有没有想过,并不是我记忆出了问题,而是你失忆了,忘记了我们之间的过往。”
杨纪清傻眼,万万没想到,这说着说着,任朝澜这个脑子出问题的人,竟然开始怀疑他脑子出问题了。
一旁的杨一乐以拳击掌:“有道理。”
“你帮谁的?”杨纪清伸手捏住杨一乐的耳朵。
“哎哎哎,祖宗爷爷,虽然但是,他的话逻辑真没问题啊1杨一乐被杨纪清扯着耳朵,歪着头说道。
“我的记忆很完整,中间没有缺失和模糊的地方,所以出问题的并不是我。”杨纪清松开杨一乐的耳朵,抱着胳膊说道。
“我的记忆同样没有缺失和模糊的地方。”任朝澜说道。
“小曾孙,你觉得谁才是记忆出问题的人?”
杨纪清扭头看向杨一乐。
任朝澜没有说话,却也将视线转到了杨一乐身上。
杨一乐:“……”他一无父无母的孤儿,在被师父收养后,只感受过师父师娘互相体谅的温馨,还是第一次亲身面临,传说中父母争执让孩子站队的情形——虽然杨纪清和任朝澜根本不是类似他父母的角色,但他莫名就感觉进入了那种情况下的左右为难。
“我、我要上班去了……”杨一乐撑着茶几站起来。
“你不是回来路上就请过假了吗?”杨纪清斜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