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云台山雷罚结束还有七天,易云掰着手指数,有点数不清,喝多的时候感觉一只手有八个手指头,天书录什么的他倒是不放在心上,只是段小楼和金三水不能让他们跑了。
“逮、看到我手里的剑了嘛?待我戳你几个透明窟窿”易云拿着那把幻化成拐的长剑在街上发酒疯。
蓉儿也高兴的手舞足蹈:好呀好呀,戳他几个透明窟窿!
“喝”易云说着抿了一口酒,又把酒瓶子扔给蓉儿。
蓉儿接过酒瓶也学着易云的样子抿了一口:好喝!
李老道在一旁满脸黑线,又心疼的摸了摸刚才遭易云洗劫的钱包,心谙道:这哪儿是找了个帮手了,这是请了两祖宗。
“你们两个别乱跑,我去把药买回来”李老道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满大街比划的易云和蓉儿,又叹了口气,自己往宏善堂药房去了。
嘉兴本是鱼米之乡,人来客往商旅不断,但最近却格外热闹,街面上多了许多盘剑带刀的江湖人士,基本上这些人都是奔着天书录来的,当地百姓可不管这个,各种物价噌噌噌的往上涨,尤其是入云台山用到的清瘴丸,几乎卖疯,有价无市。
“最后一批清瘴丸了啊,价高者得!”宏善堂的伙计敲着铜锣从街面上绕了一圈,在密集等待人群里赶出一小席空地来,随后有人从宏善堂药房大门里抬出来一张桌子、一箱药品放在空地上,活似个拍卖现场,额,就是个拍卖现场。
一身长卦的老者慢慢悠悠走到案前,摸了摸案上惊堂木,对着伙计一点头,伙计几声锣响,拍卖正式开始。
“各位,清瘴丸是什么,你们都知道,不然也不会买,我也不绕舌了,一个人来往云台山所需清瘴丸我药房还剩6份,接下来按份拍卖,价高者得,底价就以3两银子起拍”老者说完惊堂木重重一拍,表示竞拍开始,瞬间满场哗然,3两银子什么概念?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费。
3两
4两
5两
6两
……
20两
……
很多人喊价,但未必有很多个财大气粗的人,李老道看得明白,这里面有猫腻。
一直到第五份卖出去都是以不高于50两的价格,第六份破天荒有人喊了51两,李老道循声望去,人群里一个姑娘战战兢兢的举起手来,但又不敢动作太大,生怕有人再往这个价格上面加。
细看那姑娘,一盘秀发束在脑后,一身白色劲装,腰系黑带,手持青色宝剑,初目望去英姿飒爽,再细看时眉眼平顺,百转柔殇。
那老者举着惊堂木一愣,又缓缓放下,眼睛扫过几个伙计,那几个伙计面面相觑纷纷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