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关于朱厚照梦见太祖高皇帝,骂他们这一系留他一人孤单住在南京的不地道。
于是朱厚照决定将自己在北京的皇陵停下来,重新在南京造新皇陵,原来的那个留给他的后继者。
并且要国中诸王全部停下在挖的王陵,一并迁来孝陵陪祀。
此言一出,整个军帐内的文臣都惊了。
纷纷聚拢在一块商量此事:“此为乱礼法之事!岂能施为?”
“那能怎么办嘛?你我又非大臣,也非亲信,劝不动陛下!还是速速写信与诸公?还有,速速去信梁公,请其速归营中。”
梁公就是内大学士梁储,他负责看后边的押送宁王朱宸濠,还没抵达淮安。
“如此,也好!”
很快,各种书信,用各种理由从军中出去。
包括了朱厚照落水的事情。
朱厚照听着手下的报告,一脸平静。
这大明的军队,还真是一言难尽,各种情报想出营寨就出营寨,万一是有人谋逆怎么办?
会不会暴露行踪进而导致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任重而道远啊。”
朱厚照负手叹息了一声,转头喊来了别的太监去办事:“去,催促一下后方,将废宁王带来。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别死了,朕还有用。”
“奴婢遵旨。”太监答应下来,匆匆离开。
第二天。
朱厚照出门晒太阳,他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不由得欣喜几分。
虽说是个容易暴毙的古代,但这具身体和自己一样是三十一岁,却没有自己久坐办公室的孱弱感。
“不愧是弓马娴熟的明武宗,到底还是厉害。”
朱厚照嘀咕着。
边侧伺候的小太监一脸茫然,明武宗?皇帝是给谁上庙号了?
打了一套拳,出了身汗,朱厚照又坐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会儿。
想想前世的自己,可就不敢这么晒太阳了,生怕一个激灵,心脏扛不住过去了。
“朱将军,不得进啊!陛下还未召见。”
“让开!我有要事禀告!”江彬撞开了拦路的家伙,人高马大,壮硕异常的江彬,很得武宗朱厚照喜欢。
只是这个家伙,在魂穿过来的朱厚照看来,只是一个稍微好用的棋子罢了。
“何事啊。”朱厚照拍拍屁股站起来,摆了摆手让替他阻拦朱彬的太监让开。
“儿臣参见陛下。”江彬跪在地上,自称儿臣,却喊陛下,显得不伦不类。
但这蛮正常的。
因为江彬是朱厚照的义子嘛。
然而朱厚照就比江彬还小几岁。
为了上位,也是能拉下脸来认爹。
“有话就说。别磨叽。”朱厚照什么性格,底下的人多少摸清楚了。
所以朱厚照一开口,他立刻将准备好的措辞说出来:“臣是来检举钱宁与宁王通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