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搞钱。
自己在江南逛了一会儿,文臣就言江彬要反,到处传播谣言,朱厚照才选择草草准备回北京。
但自己可不是朱厚照。
皇帝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更何况,江彬身边也不是没有眼睛,比如钱宁等人。
“嗯,这两个家伙,早晚得收拾掉。都不是什么好鸟。”
站在上帝视角来看,这两个家伙都是混蛋,朱厚照也不是要倚重他们,而是缺人去收拢被文官拿走的兵权。
这背后,全是博弈。
“算了,就算是反派,也有利用的价值。接下来首先要做的是,先在南京留下一颗钉子。”
“不让自己留在南京?回头看朕留下棋子,早晚得再来一趟!”
朱厚照暗暗发誓。
就在朱厚照暗下决心的时候,张永带着太医走来:“陛下!陛下!药来了。”
朱厚照看了一眼边上小太监拿着的黑乎乎中药,还有记忆里对于太医的不信任,不由得面色微黑:“不必了,朕身体无恙。”
“可是……”
“朕说不必了!”
朱厚照怒声,一脸杀气的说:“朱彬何在?”
朱彬就是江彬,朱厚照学五代十国的将领们,收了一堆的义子,不仅是江彬,还有钱宁也都被赐姓朱,所以朱厚照喊朱彬,也没问题。
“这……”
张永吓了一跳,但还是乖乖的回答:“朱彬所在的船,已经靠岸,陛下落水清江浦,大臣们都觉得要小心。”
江彬被赶到陆地上,说是去安营扎寨,实际是文臣要防备江彬造反。
毕竟南京那边都在传,江彬要反,现在皇帝落水,生死不知,鬼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发生宁王余孽事件。
“大臣……呼……”
朱厚照脸色不好看了:“你这一提,倒是让朕想起了朱彬欲逆的传言。”
“臣不敢妄言。”张永吓得跪在地上。
不管真的假的,朱厚照都能感觉到他语气中带着的欣喜。
似乎只要朱厚照一句话,江彬就得死了。
张永与杨一清交好。
自己身边的手下,都快跟文臣混成了穿一条裤子了。
朱厚照喜怒不形于色,压抑住想法后,转动脑筋。
得先破局。
很快,朱厚照随意的说:“起来吧,跪跪跪的,怎么成了这乌龟模样。”
“谢陛下。”张永受宠若惊,赶紧站起来,接着看到朱厚照的表情忧愁,就问道,“陛下可是有烦心事?”
朱厚照盘膝坐在床榻上,像是一个心有愁绪的少年,一脸无奈的说:“朕昏厥之后,见到了太祖高皇帝。”
“啊?!”
张永吓了一跳。
“鬼叫什么?”朱厚照看这个家伙打破了酝酿的气氛,一脸不快。
“奴婢该死!”
张永又跪了。
朱厚照忍不住上脚踹在这家伙的肩膀,直接将他踢倒:“难道你不信朕说的话?”
张永忍着肩膀的疼痛,知道皇帝跳脱,也习惯了这般被对待,只是连连叩头:“奴婢不敢乱言,毕竟太祖高皇帝仙逝百二十年,陛下落水后梦见,实在太耸人听闻。”
也就是两人关系亲近,张永才敢直说,只是现在,他还是有点害怕。
毕竟自己印象里的正德皇帝朱厚照,可是跳脱不藏心事的。
他说有,那基本上是有了。
朱厚照像是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