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膝蹲下,倒了两杯酒。
侧身站在我旁边。
李纨:“神医,真不要素云?论身材和样貌,在丫头里是头牌。袭人,晴雯,鸳鸯,紫鹃,金钏,全部靠边站。”
这,
我要。
当然要。
只是现在不得行。
我说:“嗯,啊,这……”
李纨诡异一笑,“素云十岁跟了我,现在八年过去,尚未坏身子,还是黄花女。神医,是否心动?”
心动,
不如行动。
行动不如不动。
我说:“李纨,你这么轻佻,我有点招架不住。曹先生说你,贞静淡泊,清雅端庄,处事明达,超然物外。”
李纨:“曹先生,是谁?我年轻守寡,心中虽有郁结,但无红杏出墙之念头,至今守身如玉。”
我呸!
外面传言是假的?
踏马,你儿子石头缝里蹦出来滴!
不能揭人之丑。
我说:“外面传言,兰儿非你夫君贾珠所生。这,这……”
李纨脖子一仰,滴酒不剩。
脸色顿时涨的通红。
“我嫁入贾家之时,夫君贾珠已经入土。未及合卺,未行周公之礼。府里所言,贾珠医托公鸡躯壳,让我怀胎得子,完全一派虚言。”
没曾想,李纨喝酒如此豪放。
贾兰,既然不是你和贾珠所生,那么,就是你和贾琏的爱情结晶。
空穴不一定来风,
也可能来鸟。
我摇了摇头,感叹荣国府跟宁国府一样。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贾琏无疑是最大的一只鸟。
“坊间传言,贾琏大爷,半夜爬墙,这事妥帖不?”
你要装楚,不跟你玩,揭开伤疤,亮亮底色。
“咕噜!”
李纨一阵激动,又浮白一大杯。
“贾琏大爷,我呸!他爬墙未遂,我紧锁门户。他没这福分,我守身如玉,没人坏我身。”
麻蛋,
儿子都十岁了,还装个几把毛。
我说:“这,以我的认知水平,没法理解,难道兰公子非你所生?”
李纨伸手,往前一推,一杯酒到了我面前。
“你喝,喝了说给你听。”
我一仰脖子,杯儿见底。
味道不错,花酒,妥妥的花酒。
有大才女李纨对酒,娇媚丫鬟素云陪酒,丰满丫鬟碧月煮酒。
这花酒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