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不作死就不会死是一句真理。
虽然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但是显然有些事情就不应该去实践。
月黑风高,四周静悄悄的,唯一的光源来源于面前这个看上去阴森森的大房子。
说实话,这种一眼看过去就浑身散发着鬼宅气息的房子,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贸然进去。
毕竟谁知道里面的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郦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不要进去了。
下一秒,四周的温度猛地下降,郦枳的后脖颈一阵钝痛,风在她耳边呼啸。
郦枳: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进去就是了。
看来是非进去不可了。
本来郦枳是可以避免这一切的,谁让她跟着朋友一起来露营,半夜突然被憋醒急着去解决生理问题。
这下好了,明明离开营地没有几步路,但是郦枳整整走了两个多小时,就是没有找到原来的地方。
不仅没有找到,还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这座鬼宅。
郦枳不是一个很相信鬼神之说的人,但眼下这幅场景,明显就透露着诡异。
虽然在恐怖电影里面一般走进去这种鬼宅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但是留在外面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再说了,真有什么事情那也是喜欢作死的人作出来的,郦枳决定进去之后一定谨言慎行,避免任何作死行为。
鬼宅的门是个大铁门,郦枳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门铃,无奈之下只好敲门。
看这灯光,里面应该也有人,只是不知道是鬼宅的主人还是像她一样的过路人。
门开了。
郦枳一个激灵,门口出现了一张苍白的脸,在这种昏暗的光线下有些鬼气森森的。
“你好,我是路过的。请问我可以进来吗?天太黑了。”郦枳尴尬地组织着句子,她还是不太擅长和人交流。
所幸开门的男人也不是那种特别热络的人,他眉眼低垂:“进来吧,这里都是路过的。”
“谢谢。”郦枳飞快地进了门,小心地打量房子里的人事物。
刚刚那人的意思,是指他也和他们一样是过路人,还是说他是主人?
房子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见到郦枳进来,有人欢喜有人愁。除了开门的那个男人,还有四个男的两个女的,加上郦枳一共八个人。
郦枳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原来黏在开门的男人身边的一个男人跑了过来:“你好!我叫方夕,你也是被迫进来的吗?”
被迫?原来选择不进来的话,还会有别的事情发生吗?
郦枳含糊地点了点头:“你好,我叫郦枳。”见方夕误会,又补充了一句,“郦道元的郦,枳花的枳。”
方夕讪讪地笑了笑:“知道知道。”他指着开门的那个男人,“他叫顾屿,岛屿的屿,我是跟着他一起来的。”
原来这座鬼宅里暂时没有主人的存在。
郦枳对着方夕顾屿笑了笑,发现这座鬼宅明显已经很有年头了。
方夕还想再介绍什么,却听到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冷哼了一句:“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介绍这些。”
才刚缓和了一些的气氛又在瞬间冷了下去,郦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却听到身边的顾屿说:“你要是不想待着,可以到外面去。”
郦枳循声望去,顾屿面色白皙,虽然没有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么苍白,但在这种场景下真的好像一只鬼。
嗯,所以气氛是彻底冷掉了。中年男人明显是德高望重那种,经不起任何反驳,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奇怪的是本应牢固的大铁门却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一下,伴随着一声女人的尖叫,大铁门轰然打开,一个女人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冷风呼啸而至。
女人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几乎要被吓破了胆,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们让我进来好不好?”
方夕看了一眼顾屿的脸色,走上前把女人搀扶了进来,顺手关上了大铁门。
他安慰了下女人:“没有关系,大家都是一样的,进来就不会有事情了。我叫方夕,他叫顾屿,岛屿的屿,这是郦枳,当然不是吃的荔枝!”
方夕三言两语间便缓和了气氛,也缓解了女人的恐惧。
女人感激地对着方夕扯出了笑:“你好我叫蒋媛媛。”
这下没有人打扰,方夕终于可以唠叨完了。现在房子中一共九个人,除了方夕与顾屿,同行的姐妹花,中年男人王刚和他的两个学生,独自来的只有郦枳和蒋媛媛。
所幸鬼宅虽然是鬼宅,除了光线不好之外其他一切都还可以。几个人不远不近地待在大厅里,除了偶尔的几句交谈声,空气中只有一片静默,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郦枳听着方夕和蒋媛媛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和顾屿一样沉默寡言。不同的是顾屿在闭目养神,她却在悄悄打量这个大厅里的所有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鬼宅的缘故,往常听起来司空见惯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意味深长起来。郦枳无聊,渐渐有点犯困,本来就没有睡好,眼皮都快合上了。
正在这时,顾屿突然睁开眼,坐起身打了个响指。
郦枳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站起来将睡意赶走,与顾屿四目相视。
顾屿环视四周,突然瞥了一眼他们,下巴一指。郦枳顺着他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的人都像魔怔了一样一动也不动,眼神也很迷离。
他又给了方夕一肘,而后者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见到顾屿抬头望向她,郦枳只好对他眨了眨眼睛,心中却在期盼他在这个时候千万别突然有什么变化,要不然自己哭到没地方哭。
如此尴尬莫名的场景,郦枳想清清嗓子缓和一下,顾屿却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发出声音,郦枳只好压低了声音问他:“现在怎么办?”
顾屿还在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闻言皱眉思索了一下,却没有开口。
周围的环境静得诡异,现下只有她和顾屿还清醒着,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而顾屿没有出声,她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就在这时,她听到顾屿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