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儿，青丘狐族大长老的孙女……”

终于，雪少卿看向白灵儿，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三岁开始接触修炼，因一株灵药，与人发生矛盾，凭借青丘大长老的威势，覆灭对方一家一十三口，后来，因为一侍女说你一句坏话，便命人羞辱其十天十夜，最终逼其自杀，其家人朋友，同样受此无妄之灾……”

“自此，直到十岁，七年间，因你直接或间接死亡的人，足有四十七万八千二百三十六，几乎堪比一些小城池的人口。”

雪少卿说着一件件事情，让得白灵儿娇羞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惊恐的看向雪少卿，身躯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浑身被冷汗浸透。

“公……公子，我我我……”

白灵儿张了张嘴，声音细不可闻，娇躯颤抖着，心中更是乱成一团麻。

雪少卿说的这些事情，就连她自己，都忘的差不多了，若是不提及，她或许永远不会记起，死在自己手上的人，竟然有如此之巨。

而且，那还是十岁之前。

“十岁那年，你的堂妹白小小，觉醒青丘狐祖血脉，嫉妒不甘之下，你派人将其精血抽取大半，自己炼化，获得了一部分狐祖血脉，但白小小，却是从此血脉残缺，一蹶不振，沦为青丘狐族废人。”

“十三岁，狐祖血脉反噬，你的祖父为了帮你压制，再次抽取白小小精血，并斩杀万余狐族，提炼万血丹，这才勉强帮你压制了血脉反噬，但白小小，几欲陨落，修为全废，只能靠一些药物续命。”

……

“直到三年前，林凡出现，曾受白小小恩惠，为报白小小恩情，施展大法力，动用一些至宝灵药，为其恢复血脉，并带其离开青丘狐族。”

“半个月前，你得到消息，白小小血脉恢复，重现狐祖之威，便带领三位天极境护道者，离开青丘狐族，要将白小小彻底废掉，并炼化其血脉。”

“但没想到的是……”

说到这，雪少卿看向白灵儿，眼中露出一抹怜悯：

“你的三位护道者，其中两人，竟被林凡鼓动，背叛于你，若非另一位护道者拼命守护，你早已惨死当场。”

“后来，一路巧合，被林凡追杀至未央山，绝望之下，踏入未央山。”

短短半个时辰，雪少卿几乎将白灵儿的过往，都细说了一遍。

“啧，二十三岁之龄，陨落于你手下的生灵，不下百万。”

雪少卿看着白灵儿。

白灵儿眼神有些呆滞，不可思议的看着雪少卿，这是何等大能，竟是一眼望穿过往？

当然，更让她无措的是，如此蛇蝎心肠、视人命如草芥的自己，公子会喜欢吗？

她惨笑一声，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自己吧。

微微低下头，白灵儿没有任何辩解，心情竟然罕见的平静了下来，似乎在等待着雪少卿的宣判。

感受到白灵儿心中所想，雪少卿微微一笑：

“被手下背叛，被林凡逼入死地，你可想过……”

“复仇！”

嗯？

白灵儿一愣，复仇？

公子说的是复仇？并没有宣判自己？

她抬起头，眼中有了一分灵动：

“公子，你……”

没等她说完，雪少卿一挥手，便是将其从地上托起：

“地上凉，对身体不好。”

雪少卿的一抹微笑，似乎是黑暗中的一道阳光，给予她绝望的内心，最后一缕希望。

白灵儿连忙低下头，内心有些紧张，苍白的脸色，瞬间红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