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赵毅连忙从李沁雪身上坐了起来。
然后对吩咐道:“注意点形象,该遮掩的遮掩下,可别让别人看了去。”
他是喜欢夫前别人,却不喜欢别人夫前他。
即便看也不行。
李沁雪也同样没有给别人看的意思,用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拿着酒壶很是清冷、端庄的坐到篝火旁。
她刚坐好,一老一小两道身影就走进了神庙。
老者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小的也差不多,年纪不大,八九岁的样子,男孩,浑身邋遢不堪,只穿了一只鞋。
男孩见到庙里的三人,穿着鲜明亮丽,不似平常人,有些胆怯地躲到道袍老者身后:“爷爷……”
老者显然通过庙外的马,知道早就庙里有人,一点都没惊慌,反而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示意他不用惊慌后,极有江湖气地抱拳:“江湖相见即是缘,我们爷孙俩路过宝地,借宿一晚,明日就走。”
神庙虽然不算很大,但也不是很小。
赵毅也没有独占庙宇的意思,笑着说道:“我们也是借宿于此,你自便就行。”
“多谢!”
老者带着男孩在与赵毅一行人相反的方向坐下,生了一堆篝火,然后掏出两个干巴巴的饭团,把其中一个递给男孩。
“来,吃吧!”
男孩接过饭团,眼神却一个劲地往姜月身上看。
倒不是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看女人了。
而是望着姜月手上,被烤着冒油的干粮。
以赵毅的身份,出门在外即便吃的干粮,也不可能是什么干巴巴的饭团,还是有很多油水的。
老者察觉到男孩的目光,对着男孩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非礼勿视。”
男孩只能低头,啃着干巴巴的干粮。
看到这一幕的赵毅想了想,从姜月手中拿过两块干粮,来到老者的火堆旁问道:“道士?”
“不算道士!”身披道袍的老者回道:“年少时,为了能活下去,跟着一个游方道士混过一段时间,此后就以此为生,勉强混个温饱。”
“那就是懂了!”
赵毅把手中带着肉香的干粮递给小孩,微笑道:“我有一字,想劳烦道长解一下,无论是好是坏,这两块干粮就当是报酬了!”
小孩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老者却显得有些犹犹豫豫。
小孩急了见他犹豫,拽着他的衣袖,双眼哀求:“爷爷!”
总是经不住小孩的哀求,本有些犹豫的老者无奈点头道:“公子您请说,不过事先说话,老朽本事不到家,不一定知道,但知道的一定告诉公子。”
“行!”
赵毅把干粮塞到小孩手中,望着迫不及待就狼吞虎咽起来的小孩说道:“不管知不知道,我都不怪罪你们!”
说完,又望向老者沉吟片刻后问道:“我字何解?”
“我字何解?”
老者沉默片刻后说道:“单独以字来看,我为锯齿状,为兵戈,我字为独自一人,四面八方都有利刃,伤人伤己外人不可近,非吉兆。”
说到这里,老者哈哈一笑:“当然,这些都是老朽的拙见,当不得真,公子就当我骗你两块干粮好了!”
赵毅却是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刚才说,以字来看,还有别的说法吗?”
老者摸了摸自己发白的胡须说道:“有,当年我跟随那名游方道士混日子的时候,偶然间听他说过,他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我即是唯一,一即是万物,即是永恒。”
“就这些吗?”
“就这些!”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