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被抬出去以后又被抬回来,疲惫的躺在床上休息了很久,脑袋却依旧清醒的很,满满的都是刚才在凤央宫门前的场景重现。
她忘不了他和夏清浅站在一起的样子,忘不了他对承认对夏清浅做过那些事。
而所有的忘不了,最终都串联成了压抑和不甘。
他从来没有对她这样过。
回想曾经,她的性子也像夏清浅一样大胆放肆,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自卑了。
或许是她的圣女之位离开她的那一天起。
或许是她母亲告诉她,对她所有的好都不过是因为圣女之位的时候起。
又或许是卑劣的偷窃了夏清浅的男人以后,那种不自觉的谨小慎微。
所以在北狄,仅有的一次主动亲近他还被他拒绝以后,她就再没跟他有过任何亲密的接触。
尤其是后来发生了那种事情,她的自卑让她更加不敢主动去亲近他。
怕他厌恶,怕他恶心。
“咳,咳咳”毓秀咳嗽了好几声,唤着宫女,“晓月,给我倒杯水来。”
“是,姑娘。”
青鸾宫的宫女急忙跑到一边,可是过了会儿,拿着水杯重新回到她面前的人却不是晓月,而是她脑海中千百遍惦记的男人。
毓秀胸口蓦地一堵,好不容易平复的呼吸又乱了,眼眶也红了几个度。
她别开脑袋不想搭理他,却又怕他就这么离开,只好重新望着他,“你刚才为什么让他们先送我回来,是不是我在那里碍着你们了?”
男人脸色并无起伏,“你想多了。”
“是么?”
她哽咽道:“娘娘说的事你一件都没否认,这也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