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是轻轻踮着脚来到李承乾身旁,拿起酒盏给李承乾倒上葡萄酿。
周发对着金葵儿道了一声谢之后,又开始思考出什么题目。
“今笼子里关着雉与兔,头有三十,腿有一百,问,雉兔各几只?”
李承乾无奈端起葡萄酿说道。
“哎~兔二十只,雉十只。”
周发抓耳挠腮,不一会又说道。
“发与少爷同时启程,泾阳距长安五百里远,发每个时辰行六十里路,少爷每个时辰四十里路,启程一瞬,有只以每个时辰三百里路程飞鸽朝少爷飞去,碰到少爷又即刻往返,飞鸽在少爷与发之间不停往返直至我俩碰面,问飞鸽总共飞了多少里路。”
李承乾放下酒盏说道。
“一千五百里。”
周发抑郁了,低着头拱手道。
“服了,敢问少爷如何解得如此之快。”
李承乾摆了摆手。
“类似题做太多,都做吐了。”
“该少爷出题了。”
李承乾捏了捏下巴。
“以你刚刚说得为例,泾阳距离长安五百里,有一商队驮着一万石粮食从泾阳出发,每日行五十里,每日吃一百石粮食,每少一百石则队伍每日行程提升两里,问到长安花了多少天,吃了多少粮食。”
这是一道陷阱题,若有数学天赋的一眼就看出题目的陷阱,立马得到天数和吃掉的粮食数量,如果钻牛角尖,必然咱们算都算不清楚。
周发都喝了几碗了酒,依旧在抓耳挠腮,李承乾耸了耸肩,站起身说道。
“你慢慢算,我去另一房间休息去了。”
还在沉思的周发立马回神,急忙站起身躬身施礼道。
“少爷折煞周发了,发不敢僭越,少爷还是在金殿阁住下吧。”
李承乾不理会周发,转身说道。
“你打算让本少言而无信?老老实实在这里待三天,三天后收拾好包袱跟我走,这是命令,懂?”
周发闻言道。
“遵命!”
田桑子和金葵儿跟在李承乾的身后,欧阳慧急忙把心爱的画作抱在怀里也跟着出去,路过周发时,周发急忙拦住欧阳慧说道。
“欧阳夫人,咱少爷到底是哪个府上的贵人?”
欧阳慧捂嘴一笑,竖起食指指向天抬了抬。
周发惊讶道:“侯爷之子?你是说我周发竟然幸运得到一位小侯爷的赏识?”
欧阳慧摇了摇头,手伸得更高抬了抬,告诉他,往大的想。
周发学着欧阳慧也指了指天,不可置信说道。
“国公之子?不对啊,这国公之子怎滴会来泾阳这种地方?”
欧阳慧无奈撇了撇嘴,伸手在周发脑袋上拍了一下,然后把手伸直指向向天。
在周发目瞪口呆的仰头看着天花板的时候,欧阳慧转身就走,留下周发一直呆愣在原地。
夜深,李承乾揉了揉眼睛,打算找一个好的姿势睡去,而守在门口的田桑子直接盘膝而坐就地休息,对他而言,多年的寻仙打坐早就习惯了。
有了之前的教训,也多多少明白自己少爷的秉性,只要不出格,少爷基本不会管他做什么。
第二日清晨,李承乾和田桑子就离开了极乐坊,前往泾阳县的西市,与东市的不同,西市的百姓都会将商品用竹子编好的箩筐摆在地上售卖。
打铁的铁匠,各式各样的农具,锄头,犁,耙等生活必须的用品,还有各类职业所需铁锤,钳子,锉刀,凿子,刨子,锯子都挂在门口的竹夹上。
为了展现工人的手艺,炉灶就直接架在一旁,炭火灼烧着炉内的铁锭,一旁的孩子正卖力的拉扯着风箱。
灰白的鬓发,这种老铁匠的手艺基本是祖孙相传,父亲用钳子钳住铁锭放在铁砧上,身旁精壮小伙喊道。
“父亲,你且当心,我与弟弟要锻打了。”
“注意节奏。”
随后举起铁锤“嘿!”的一声就砸下。
“叮!叮叮!”
“嘿!嘿嘿。”
俩兄弟配合的极为默契,嘿声配合着砸铁声来回锻打。
整个西市的烟火气息让李承乾感到非常舒服,撩起窗帘看向窗外的景色。
卖交通工具的马鞍,缰绳,马车,卖容器用品的簸箕,竹篮,扁担,推车等,做饭的柴火,吃食的调料,衣用的麻布,麻衣。
瓦匠木匠身旁立着一块木牌,上面请先生写上自己的职业以及价格,还有用麻绳弓的鱼,烟熏得腊肉,这个季节的枣子,水果,西域的胡瓜,各类麻袋装的粟米,小米,小麦大米等。
正当李承乾欣赏着西市的市井之气时,只见前面传来了喝骂声。
“狗娘养的老东西,倚老卖老是吧?告诉你,来着卖东西就得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