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翠儿有事禀报。”
老鸨嬉皮笑脸对着客人客气了几句就拉玉翠到一旁,满嘴不悦说道。
“没看到我在招呼贵客吗?平日里你挺懂事的,为何今日如此莽撞?”
“大事,金葵儿得罪了一名身份显赫的贵人。”
“这死妮子尽给我惹祸,说吧多大事?”
“金葵儿弄坏了贵人锦袍。”
“这多大事,你让她赔钱不就行了?不够就自己顶上,反正年岁也够了。”
“顶上也不够,贵人也没看上她。”
老鸨皱眉。
“什么衣服这么贵?”
“秦王阁的金丝锦袍。”
老鸨怒目圆睁,手紧紧抓住玉翠儿的手,怒声质问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锦袍?”
玉翠儿忍着痛回答道。
“秦王阁的金丝锦袍。”
“你确定?”
“翠儿仔细端详了两遍,非常确定。”
老鸨用力甩开玉翠儿的手,用脚在地板上蹬了两脚。
“金葵儿这贱坯死妮子,可真会给迎春楼惹麻烦,还是大麻烦,这可怎么办?能穿得起这锦袍的岂能是小官小户的,糟了糟了。”
玉翠儿说道。
“妈妈,贵人现在在东堂,我看金葵儿并没有挨打,说明两点。”
“哪两点?”
“第一、贵人不是脾气暴虐的人,说明贵人并不在意锦袍,第二、期间翠儿试探贵人,贵人并不让翠儿服侍,说明贵人此番前来可能是找人,若翠儿思索不错的话,应该是来找东家的。”
老鸨听了玉翠儿的话想了想说道。
“依你之见,该如何应对?”
“妈妈即刻去找东家,说有一位穿秦王阁金丝锦袍的贵客来访,怕失了礼节怠慢了贵客,让东家过来一趟。”
老鸨眯了眯眼说道。
“事到如今你还想保住金葵儿,也罢,咱们都是苦命人,有了这番说词无非就是金葵儿不知礼数冲撞了贵人,但死罪可免,这活罪难逃,你就祈祷金葵儿能挺过去吧。”
“谢谢妈妈。”
“你以后跟着我吧,也该让你跟着做些事了,这群人中,也就你,妈妈我还看得上眼,其他姑娘没一个省心的。”
“谢谢妈妈抬举。”
“行,这间客人就交给你了,我去后院寻东家。”
“妈妈放心。”
东堂内,金葵儿一动不动站在李承乾旁边,低着头默不作声。
李承乾用手指点了点桌面。
“喂,金葵儿是吧?”
“嗯,是,贵人有何吩咐?”
“你们这里规矩这么奇怪的吗?我来这里坐下这么久,连一杯水漱口都没有?”
金葵儿内心都哭了,受到打击太大,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
“对对对不起,金葵立马给您倒。”
金葵擦着额头的汗,手足无措给李承乾倒水,李承乾也是恶趣味,看着手忙脚乱的金葵愣是没笑出声。
倒完水的金葵急忙道。
“贵人还有什么吩咐?”
李承乾打了一个哈欠。
“松松肩,按按腿。”
“啊?”
“啊什么啊?难道你不会?”
金葵一脸委屈道。
“贵人我手劲大,怕按坏贵人。”
“什么话!我看起来有那么弱不禁风吗?叫你按你就按,不按我就把你从楼上丢下去。”
李承乾一顿吓唬,金葵儿也只好照做,正在李承乾还在享受的时候,一声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进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悦耳动听的声音传到李承乾的耳里。
“我说今日迎春楼为何紫气蓬生,不知是哪位世家公子大驾光临,小店迎春楼的东家欧阳慧前来拜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