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牛回房时,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
他本来没发现这个小尾巴的,结果快到地方了,小尾巴因为奸计得逞忍不住笑出了声,朱七牛一回头,这才瞧见她。
“八牛,你不是又要跟我一起睡吧?”朱七牛问道。
“可以吗哥哥?”朱八牛眼巴巴看着朱七牛,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朱七牛顿时心软了:“进来吧。”
“好勒,谢谢哥哥。”
与此同时,朱四虎跟赵兰也回房躺床上了。
听着爱妻的呼吸声,朱四虎不禁心神荡漾:“七牛回来了就是好啊,八牛都不跟我们一起睡了,咱们抓紧机会切磋切磋?”
赵兰没有说话,只是呼吸逐渐加重。
朱四虎顿时明白了。
……
新的一天,京城又下雪了。
雪花飘飘扬扬的,一会儿被风吹到东,一会儿被风吹到西,打着转的往下落,就像是一台大型表演。
如此美景,对文人墨客来说简直就是灵感源泉。
于是乎,宋濂一大早就起来作画了,另有许多闲散文人三五成群邀在一起,吟诗作对,消遣娱乐。
而另一批做了官的文人呢,则天还没亮就去上早朝了。
两者之间相差之大,宛如天地的距离。
朱七牛呢正好处于两者之间。
他是官,但不用上早朝。
但他又喜欢睡懒觉,所以并未把时间挤出来吟诗作画,而是都用来睡懒觉了,就算起来之后,也是第一时间围到了火堆旁,才没心思去看那些雪花呢。
直到戴思恭上门邀他一起去见皇帝,他这才不太情愿的拿着一个手炉出门去了。
这时,朱七牛忽然想起一直没看见张冰洋。
朱七牛跟戴思恭之前出京属于出公差,自然没有带私人随从的道理,因此便把张冰洋留了下来,二人也有大半年没见了。
朱七牛便问送自己出门的赵兰道:“娘,老张呢?”
赵兰道:“他呀,在你离京半个多月后就被马捕头喊去帮忙了。”
“帮忙?”
“当时上元县那边出了个盗匪,极其凶残,功夫也不错,当地衙门设计了好几次,都在差点抓到他的时候被他给跑了,府尹大人得知后,派了马捕头过去处理,马捕头便来找张冰洋帮手了,那之后他就留在马捕头那里了,毕竟咱家除了你,也没人需要他保护,他在家里待着也闲不住,去府衙帮忙还能给咱家省一笔钱。”
“啊?你们把他给辞了?”
“那倒是没有,只是从那天开始,他的工钱和食宿就由府衙管了,他走的时候说过,你以后若是需要他,他就继续回来给你当护卫。”
“这样啊,那你让爹抽空去府衙说一声,就说我回来了,让他继续回来当护卫。”
“好。”
朱七牛这才上了戴思恭的马车。
戴思恭虽然只是区区太医院八品太医,但因为医术好,得皇帝器重,不仅赏了房屋,还有丫鬟、马匹、银子等,日子过得可滋润了,比那些三四品的官员都不差。
这驾马车便是皇帝赏他的,拉车的是两匹高头大马,外边等闲难以买到的那种。
若否,其他那些像他这个品级的官儿哪有俸禄买马车啊,上衙门都得走着去,除非是家里本来就富裕的。
朱七牛上车后,都不用戴思恭特意下令,他的车夫便将马车赶动了。
不一会儿,马车停在了皇宫门口,朱七牛跟戴思恭下车,改为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