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见状,不敢再留力,刚才那一拳因为是试探,所以只用了五成实力。
五成实力,已经十分强劲有力了,不过只是把小白打的毛发竖起而已,并不能给他造成实际伤害。
花无缺凝神吸大气,然后往前一扑,凝聚的内力汇入拳头,最后重重出拳。这还是五重拳,不过全力以赴后,由内力幻化的拳头大小比刚才大两倍。
一拳出去,带动了周围的气流,形成风,把石子刮走,把树木花草吹歪。
白小白面对问道境高手的全力攻击,不敢隐藏真本事。它打开气道把真气提了出来,拍了拍胸膛,还是吼一声,喷出一大口白色气雾。
这气雾扩散,形成一面圆镜。小元看出来,这是罡气形成的罡防。
时间很短暂,五重拳一拳拳地打到白小白脸前,最终并没有伤到脸,只是碰了一道泡泡圈一样的圆镜,拳头就被吃掉了。一个比一个大的拳头,挤进了罡防后就像掉进深渊,被吞食掉。
见到这种情况,花无缺脸色难看起来,这内力幻化的拳头要是涣散了,内力是可以回收的,循环利用。
而这次,被这只动物成功拦住五重拳已经让他啧啧称奇,居然连他的内力都被它吞吃掉,回不来,这太妖孽了。
罡气将这股内力封住,待白小白把罡气撤回,花无缺才感到内力返回,可以聚集。
“好功夫!”花无缺说,脸上装作很欣赏。
白小白这时也向花无缺竖起大手指,这五重拳把它最强的罡防都使出来,确实不弱。虽然这还不是白小白的极致状态。
如果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可能是超水平发挥,那第三次就不能当侥幸来看待。花无缺看得出,眼前的动物是一只灵兽之王。
灵兽称王,得修炼到第三阶分神期。同境界的高手,吃他全力的一拳,不伤也脱一层皮。
面对白小白,拳力被生吃了,恐怕再试探下去,丢脸的是自己。
花无缺没再出手,见好就收,一开始的目标本来是顾小元,如今有灵兽保护他。顾小元的实力如何,重要性已经大打折扣。
花无缺走了,他没说什么,作为主人,这是挺没礼貌的一件事。花解语不知道她爹为什么突然走了,跟着他,要问个清楚。
顾小元觉得应该不会再有人来试探自己,就回房休息去。
到了晚饭时间,本来花无缺不会安排自己跟顾小元一起用饭的。但经过白天的试探,他明白对方来历不凡,有意收买,即使收买不成知道他站在哪个立场也好。
吃饭时,童管家把一袋钱送到顾小元前面。这里有一千贯钱。
“顾公子把我病治了,这是酬劳。”童管家说。
“谢谢。”小元也不问多少钱,直接把钱放进兜里,这利索的动作看起来是有点贪财之相。
“钱奴。”花解语说了一句。
小元心里想,这兽王的一滴血,童管家即便花光了家财都换不来,他遇到小白是他莫大的福气。居然被人家觉得占了便宜,小元有点在意。
“顾公子,你是东晋人。家人是在东晋开医馆的吗?”花无缺在饭局上问。
“不是,我家里是做点生意,卖药材和布料。”小元如实说。
“原来这样,还以为你这一身好医术,是师承家门。顾公子好医术,不知是受到哪位名师指点。”花无缺问。
“不好意思,师父老人脾气古怪,他不让我告诉别人,请丞相理解。”
“也是,大树招风。冒昧问一句,不知童管家这寒毒症,是怎么去掉,他们说你不施针不吃药,就把病给去除了。”
“我这刚好有一套功法,可以把寒毒通过推挪,移除体内。”小元回答,其实在忽悠。
“推挪?怎么我当时没感觉呢。”童管家问。
“这我用了点小技巧,把你知觉暂时失去。”小元回答。
气宗四大分支中有医治系,医术高明。花无缺一直没把小元往气宗身上引,年龄是个问题。气宗收弟子年龄普遍在十六至二十岁,在气宗学有所成需要起码五六年。而且修炼都会在宗门里头,除非是历练。不过历练的话,气宗不会单人行动。
此时花无缺想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顾小元会不会气宗哪位宗师的儿女。气宗规定是不能私自收徒,但自己儿女就没这限制。
气宗作为宗门是不参与西凉朝廷任何事务,但谁都知道因为有气宗的存在,几百年来没国家敢侵犯西凉。花无缺猜如果顾小元站在西凉这边的话,那就是自己人。
当前局势,前秦夹在三国之中,东晋企图心昭然若揭。乌孙国对前秦更加不友好,频频在边界进行小规模行动,打劫式的发动战事。
前秦目前只跟西凉交好,西凉国力浑厚,入境高手是四国之最,单单气宗宗门的力量就足以抵抗一个国家。不过西凉向来不好战,保持中立态度。
“冒昧问一句,顾公子去过西凉吗?”花无缺问。
“去过,待过挺长一段时间。”小元此时想起气宗。
“你这次周游,经过我们前秦,是为了去西凉吗?”花无缺听了,他的猜测应该不错,小元就是西凉气宗那边的。
“西凉是要去的,不过这次我是打算去乌孙。”
“去乌孙?”花无缺惊讶起来。
“是。”
花无缺突然郁闷起来,刚才一度认定顾小元是西凉那边的人,他却说此行是去乌孙。这不等于他年纪轻轻,四国都去遍了吗?瞬间,他认为顾小元就是大话王,他再信顾小元一句话,他就不姓花。
“小语,你陪顾公子吧,爹还有点事,要告辞了。顾公子吃好喝好。”花无缺心脏不好,被气得有些发疼。
很快,饭桌上,剩下他们俩,还有白小白。
“你到底是哪国人。”花解语刚才听出他爹对小元的试探,没试出小元到底属于哪个国度。
“你们希望我是哪国的。”
这是选项题吗,兄弟。花解语瞟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