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那个黑乎乎的人,要从那个媳妇的肚子,把她的头薅出来的时候,一看到这个十三爷,吓得直接摔了个屁股墩,化作一股青烟,溜了。
我的天,我,还有黑姑娘,跟长乐,看得清清楚楚,这个黑乎乎的人,只看了一眼这个十三爷,就直接吓得没影了。
这十三爷是谁,或者这十三爷身上有什么法力,能把这个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黑乎乎的人,吓得屁股尿流撒丫子跑路?
我觉得这个十三爷,应该就是从那盗洞里出来的那个十三爷,可这个十三爷,却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那个十三爷。
这个十三爷,是不是能够看到那个黑乎乎的人?如果他能看到他,那为什么他看不到我跟黑姑娘她们?
这个黑乎乎的人,是谁?是黑姑娘说的那个妖气?而这堂伯怎么会惹到这个要命鬼呢?
“这东西不到一个月,接连要了两个人的命,这是什么妖气啊?”我问黑姑娘。
“跟你说啊,长远,这就是机井下面出来的东西,可能跟这个十三爷打过交道了,有点怕这个十三爷,所以一看到这十三爷出现,就吓得跑了……”。
我的天,原来,这还跟机井下面的古墓有关,我们本来已经打算不再去碰这个墓所有的事情了,但是,这墓的事情,却似乎找上了我们。
因为这堂伯家离我家并不远,可是,自从这堂伯没了,还有他媳妇搠死了,我哥长久,就跟没听到外面的鞭炮跟唢呐声一样,每天还是安然地吃了饭,就去睡觉。
很奇怪,外面的事情,就好像跟他完全隔离了一样。
我跟黑姑娘和长乐,每天就看着我哥长久,到了屋里,打开电灯就倒下睡觉。
就跟上了发条的闹钟,一到点,倒下就睡,每一回,都睡得极度安稳。
是不是这样很不正常,难道我哥长久,在密谋着一件大事?
谁知道呢,我又不是黑姑娘,我哪里会知道。
“长远,咱现在得时刻关注你那个十三爷,他才是所有事情的关键……”。黑姑娘提醒我,这时我才总算知道了,我哥长久也不过是所有事情的一个引子而已。
这个十三爷,仿佛没有看到那个黑乎乎的人,任由他化成烟跑了。
而,这接连死了两个人,竟然还没完。
就在我跟黑姑娘还有长乐,一如既往地站在我家家房顶上,看着我哥长久沉沉地酣睡时,我就看到那个刚刚去世的堂伯家院墙外边,他那个弟媳妇,不知道为啥,老是用一个粪勺,把一勺子粪汤,往这堂伯家的院墙上泼。
接连泼了好几天,我们都一直看到。可是,她每回都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全庄的人都在沉睡,她就出来,小心翼翼地往那院墙上泼。
每回都是这样,她一泼完,就举着那粪勺,兴高采烈地跑了回去。
这天,我又看到这个婶子,往墙上泼好粪汤,极度兴奋地往自家院里跑,就实在是忍不不住,就问站在边上的黑姑娘。
“这个婶子咋这样,就算人家家里人都死了,也不能天天往人家院墙上泼粪吧……”。
“长远,你可看清了,那不是一个人……”。黑姑娘跟我说的很是轻描淡写,可是我听得如振聋发聩。
“二哥,这个婶子被一个东西给迷住了,你看,她脚后跟一直踮着呢……”。我的天,就连这个长乐都看到了,我却还以为那只是我那个堂婶呢。
真想不到,我仔细地看了一眼这婶子的脚后跟,真的,没想到她一直踮着脚呢。
我却看不到垫在她脚下的那个东西。也就是说,现在,黑姑娘跟长乐,都看到了附在这堂婶身上的东西,而我却看不到。
不像之前那个黑黑的影子,把那个堂伯跟他媳妇给弄死,现在这个东西,应该不是那个黑影子,要不然,我肯定能看得出。
我看着这个婶子,往人家墙上泼好粪汤之后,又飞跑着回了自己家院里。
我的天,她是被什么东西给附了身?这东西是不是道行也很高,要不然,我怎么会看不到呢?以我现在的身手,应该能看得见这东西才对啊。
“长远,你现在还没有把我爹传给你的东西练好,练好之后才能跟我们一样,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黑姑娘跟我说着,我才想起来,她爹说了,要七七四十九天呢,我应该好好去练才是。
“那个婶子平时就神神叨叨地,现在又有坏东西附体,是不是也要出什么大事?”
我就问这黑姑娘,没想到啊,这黑姑娘竟然朝我点了点头。
我的天,这接连死了两个人,难道很快还要再死人吗?
我想不通啊,我得出手制止去。一想到这里,我就有些急了,也顾不得看我哥长久睡的样子了,就想往下跳,去敲这婶家的院门。
可黑姑娘她们俩,就在第一时间扯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
“长远,你别去,这东西,我都不是对手,你去了白搭……”。黑姑娘扯着我,跟我说着,但她却一点都不惧怕,虽然她说的那东西很厉害。
没办法啊,我心太软,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吃过亏,毕竟我刚刚从学校里出来,社会的毒打还没有波及到我的身上。
我只能悻悻地站定,很泄气地坐在屋顶上,任由天就这么亮了。
我这几天,很是留意那个婶子,只是她除了在天亮的时候,跑出来往人家院墙上泼粪之外,也没啥大的举动。
可就在这天午后,我跟黑姑娘她们俩还在屋顶上坐着闲聊,就看到这婶子就跟电影里的那些慢镜头一样,动作迟缓地从院里走了出来。
太阳很大,到处一片热气腾腾。这个婶子走出来,那样子,让我觉得她是完全中了邪。
你想啊,谁大白天的,会这样走路,还从自家院里跑出来,跑到大路上黑摆呢。
可就在她那样走着时,我那个堂叔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上去扯着这婶子的头发,就把她往家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