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关于宁王的事情,但又怕引起皇帝的不快。然而,黄之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皇后,你我本身就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毁即毁。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坚定和信任,让皇后感到无比安心。皇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道:“陛、陛下,宁、宁王他们又做了什么?令您如此愤怒?臣妾……能否为陛下解忧?”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紧张情绪中恢复过来。但她的眼神中却流露出真诚和关切,希望能够为皇帝分担一些烦恼。
黄之靖看着皇后,他知道,皇后是真心关心他的,似乎也真可以从这里做切入口。于是,他决定将事情告诉她。
“都是一群饭桶!养了他们这么久,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非得等宁王回来才行。真是气死朕了!而且那个温知新也不知好歹,仗着跟宁王关系匪浅,是被宁王一手提拔上来,居然敢三番两次地提出要重新修改历法。朕已经明确表示此事需要再商议,可他就是不听,老是旧事重提。”
“陛下息怒,既然难题解决了,那岂不是好事一桩?只是这历法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皇后一脸疑惑地问道。
“好什么好!新历法竟然是要求所有人平等,朕怎能与那些平民百姓平起平坐?更可恶的是,还有一些大臣公然支持他们。”黄之靖愤怒地说道。
“如今宁王的威望越来越高了,看看那些大臣们对他阿谀奉承的模样,恐怕心里都巴不得让宁王继承皇位,而不是我这个只会发号施令,却无法解决实际问题的皇帝。”
皇后一听,心中了然,她深知皇上此刻的嫉妒心态源自何处。
“这些大臣们真是愈发大胆了!皇上贵为天子,身份何等尊崇,岂能与他们相提并论!皇上交给他们的任务未能完成,分明是他们自身失职所致,怎能反倒让皇上来替他们收拾烂摊子呢?依臣妾之见,皇上只管发号施令即可,具体事务的处理原本就应当是大臣们应尽的本分,否则要他们何用!那宁王纵然聪慧过人,也不过是臣子之身,岂敢与皇上相较?”
皇后这一番言辞,可谓是句句在理,让黄之靖听得心悦诚服,内心顿时舒畅了许多。
他的脸色也不再像刚才那般阴晴不定,而是渐渐恢复了平静。
见到此景,皇后胆子更大了些,继续说道:“臣妾斗胆,有些话皇上可能不方便说,但臣妾不得不说……”
“哦!你说!”
“他们都是一群废物!陛下不要为了那些人气坏了身子。”
皇后心疼地看着黄之靖,轻轻地摁了摁他的后背,语气柔和地安慰道:“不过这宁王如此深得民心,又得到众多大臣的拥护,其光芒甚至盖过了陛下您,这终究不是一件好事啊。还有那个温知新,他所谓的众生平等理念,恐怕也只有那些位卑言轻的小官们才会认同吧。毕竟,不仅是陛下您,许多朝廷重臣想必都不希望真的实现众生平等。”
黄之靖听闻此言,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皇后所言甚是,只可惜如今竟无一人能与朕同心同德,真正理解朕的心思。想来,大概也唯有皇后才能明白朕的苦衷了。”
说完,他拉起皇后的手,温柔地摩挲着,仿佛在感受着她的温暖与支持。
皇后心中喜悦不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难以自持。
“陛下,臣妾以及臣妾的娘家,一直以来都对陛下忠心耿耿、惟命是从。只要是陛下的旨意,臣妾定当全力以赴去完成。”
“还是皇后对我最好。”黄之靖感慨万千,紧紧握住皇后的手,深情地说道。
实际上,黄之靖心中跟明镜儿似的,他比谁都明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听到一个强有力的反对声。只要有个人站出来公然质疑宁王,那他就可以在背后耍点小手段,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们肯定会马上和黄之烨撇清关系,转而投靠到自己这边来。
“温知新啊,既然你是他的左膀右臂,那就别怪朕拿你当靶子了,只能怪你站错队了。”黄之靖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手上突然发力,一把将皇后拉入怀中。
“啊!陛下……这大白天的呢!”皇后惊呼一声。
“朕现在心情好得很,才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呢!”黄之靖一脸坏笑地说道。
宫殿中悉悉索索,不一阵便传出让门口站岗侍卫和宫女都脸红不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