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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真没必要！”电话那头，霍桀劝道，“你可怜这群人，偶尔捐点钱就够了，真没必要把全部身家投进去……”

他一点一点分析给霍昀听：“你收那些人进来住，一个人一个月收五千，这笔钱连运营都不够，别说收回投资了。你这就是个烧钱的坑呐！”

霍昀不想解释太多，淡道：“你不是挺多官二富二的朋友么？帮忙争取点政府补贴、企业捐献之类的。”

电话那头，霍桀无语，直接没话。

恰好工作手机进了一通来自香港的电话，霍昀赶紧挂了私人电话。

他接起工作手机：“我是霍昀。”

“是我。”

听出宋叙宁的声音，霍昀意外：“你人在香港？”

宋叙宁自嘲笑笑：“前前后后又是申报又是自查的，整了一礼拜才见到人，结果吃顿饭就散了。”

霍昀已是猜到他去香港找徐子星，脸色难看。

他没说话，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繁华璀璨的陆家嘴。

玻璃倒影映出他冷峻、严肃的脸庞。

宋叙宁诉说自己如何跟徐子星表白，徐子星又是如何拒绝自己。

霍昀一脸铁青地听着。

“你知道徐律师喜欢的人是谁？她说她有喜欢的人，但她不是没男朋友么？”

霍昀冷淡反问：“你和徐律师不是不熟么？突然这么冲动是怎么回事？”

“你说对了，冲动——就是冲动！我只要一想起她我就冲动，就像中了蛊似的想跟她在一块……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霍昀脸色越发难看，用力拉上窗帘，返回沙发坐下。

“既然人家有喜欢的人了，你不能消停点？”他心情烦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单手把堆在沙发上的资料一把挥到地上。

a4纸哗啦啦飘得满地都是。

电话里，宋叙宁还不知死活地问：“你跟徐律师一起工作过，你跟她比较熟，你帮我想想对策，怎么才能追到她？”

霍昀：“……”

圣诞前夕，香港到处是浓浓的节日氛围。

徐子星所在的律所，圣诞节放两天假。

有假期，她正常要回老家，可疫情还未结束，一回去又得隔离上三周，太耽误事儿。

她只能先赶项目，等农历新年再回去。

平安夜下午，办公室的同事都陆续回家准备过节，徐子星一个人，平安夜也只是在住处待着，便没着急下班，继续忙手头的事情。

这一忙，到了晚上八点多。

大厦管理员上来检查水电，见她还在工位，友善提醒她早点回家过节。

徐子星只好结束工作，背着包下楼。

街上一波一波的人要去看烟火秀、跨年，徐子星逆着人流往上环方向走。

虽说她对舶来节向来无感，最喜欢的还是农历春节，但看到街上这么多人结伴一起，说说笑笑，内心难免触景生情。

她想闺蜜、想家人了。

“嗡嗡嗡”，手机在背包里震动着。

徐子星拿出来一看，是微信语音。

看到屏幕上跳动着的霍昀的头像和名字，她心跳快了几拍，犹豫几秒才接下。

“嗨？”

“平安夜快乐。”

徐子星唇角溢出笑：“你也是。”

霍昀那边似乎人很多，背景音有点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