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相比前一天，能见度从5米变成了3米。

这对莫小渔和容默丝毫没有影响，相比第一天反而过得更加惬意。

公寓是租住的，也就是说有电有水有天然气，除了不能出门，有雾霾的时候不能开窗以外，简直就和在现实世界没什么区别。

还有手机看。

这期间他们每天天蒙蒙亮就开始将米、面、白菜等原材料做成可以长时间放置的熟食。

早饭是鸡蛋，烙饼和牛奶。午饭腊肉饭或者面配辣白菜。晚饭则是炒米饭。

和其他还在挣扎着每天有上一顿没下一顿的玩家相比，他们更像是来度假的。

为了不引起同一栋楼人的注意，他们还会在雾霾消散之后去楼下的小花园和咖啡店坐一坐，顺便假装抱怨一番，然后听听八卦。

“我妈早上七点多就去市里买奶粉和药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全部都卖光啦！营业员说明天才有货，这话我昨天就听过了！要不是我妈说她看到货架是空的，营业员也保证每天早上都会补货，我真的怀疑是不是他们私吞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家里现在就剩下之前买的一箱方便面了，不能雾霾不散我就真的吃一个月的方便面吧？那我不得吃吐了。”

“你说这些人都想什么呢，这雾霾都出现了三天了，不也没什么事嘛，一个个的好像世界末日了一样，真是大惊小怪。”

没有吃的，买不到药品，这样的抱怨是最多的。

之后的则是抱怨这种天气还要上班上学的，庆幸雾霾天能在家放假休息的。

还有一些则是在感叹这几天天气的诡异，甚至莫小渔还从手机上看到有人在直播拍摄雾霾中人如何正确行走，这其中如果刚好拍到车祸意外，立马剪辑发到网络平台赚点击。

莫小渔也有刷些贴吧之类的app，发现雾霾的话题已经在热搜第一。

但是城市相关官方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市民出行安全，能不出门尽量不要出门，雾霾阻碍视线，这段时间已经造成了远超以往的多起车祸。

同时还表示超市和药店每天早上都会补货，货源充足，大家不用慌张等等。

对雾霾的来源却没有给出一个解释，这其中不少煽动情绪的言论在发出后不一会儿就被清除封号。

有的人还专门将自家早上去超市抢购的战果图片发出来，场面十分壮观。

还有的发的是，平日不让座位就说年轻人没道德的爷爷奶奶们一个个的战力十足的样子。年轻人那小身子板根本挤不过，还要迎来带着唾沫的一阵破口大骂，这时候老人们倒是身子骨比谁都结实了。

不少人在底下纷纷凑热闹发着评论。

但是莫小渔和容默注意到的却是照片和视频里那一个个戴着口罩和手套的营业员们。

莫小渔叹了口气，关掉手机，将明天准备做的事情大致理了理，然后带着发呆的容默上楼。

这时别墅区中心最大的三层别墅内，一个儒雅老人站在二楼，正在对着一楼的人们说着什么，明明表情平淡，声音也不大，但是底下的人却面带狂热，不住地鼓掌欢呼着。

然后在儒雅老人随手一个动作示意后，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立马一片寂静，很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他满意点头，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们作为弱势群体，只有利用所有可利用的，包括自己，才能在末日浩劫中存活下去，你们的兄弟姐妹，父母孩子才能存活。”

“自救会从来不提倡等待，我们要主动出击自己解救自己，这才是真理。”

“混乱之后就是和平，我们要造就混乱，成就和平，我们才是这个末日真正的主人！”

说着他拿出一小瓶红色液体，声音不由放大。

“知识，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力量！带着它，散播它，这次的末日灾难将由我们主宰！”

这番极度中二，放在哪里都只会被人嘲笑的话，在这时却让底下的听众不由欢呼。

无数十岁出头的小孩儿脸上带着激动的红晕，一个一个从老人手里拿过药水。

之后数个孕妇各带一个小孩儿，面带慈祥微笑，像是一家人一般出了别墅四散而去。

剩下的老人们一起笑着走向一间屋子，其中一人打开门。

只见屋内竟然是一个个面带绝望和慌张的面孔，有老有小，甚至还有孕妇。

老人们让开一条路，让儒雅老人站在最前方。

儒雅老人看着这一幕，笑得和蔼可亲。

他缓缓道：“不用怕，我们马上就会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