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深邃像雪落松柏间,冷冽疏离。
张兰抿了一口酒,扭头问身边的同事朱松:“那个年轻人也是过来的专家?有些过分的年轻啊。”
朱松负责这次宴会名单安排,名单是他打出来的,也是根据职务高低安排摆放的,所以知道一点,很小声的跟张兰说道:“兰姐,你都多大岁数了,看见帅哥还走不动道呢,小心我给明哥打小报告。”
张兰瞪了朱松一眼:“皮痒了是不是?我就是看着挺好看,想着给我们咚咚介绍。”
朱松一听给于咚咚介绍,正色起来:“咚咚啊?那我就给你好好说说,那个年轻人叫周宜修,还是这次专家组的组长,我听说读书很厉害的,就是过目不忘那种。长得确实不错,配得上咱们咚咚,就是你说搞技术得有几个顾家?”
“你再看,那小子坐那儿后,他周围气场都是冷,左右人聊天都很小声,看着好像都挺怕的样子,这样的男人也不适合过日子吧。”
张兰仔细看了看,也确实是这样,可是这个年轻人长得是真好看啊:“做研究的严肃点是正常,回家肯定不是这样,你看咱们主任,天天在办公室板着脸,回家对嫂子多好。”
朱松有些无语:“兰姐,你还真有做媒婆的潜质,不过他们今晚就走了。”
张兰惊讶:“不是下午到的吗?今晚就走了?都不做修整吗?”
朱松点头:“他们要去恩多拉,就是从我们这里路过一下,再说了,你看周宜修的年纪,感觉比咚咚大呢,谁知道结婚没有。”
张兰想想也是,有些可惜:“这么好看,才能配上我们咚咚呢。”
朱松哭笑不得:“兰姐,你还是少喝点酒,喝多了又耍酒疯。”
张兰瞪他一眼,边喝着酒,边不时地看着周宜修坐的位置,心里不停地感叹着,怎么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等张兰再回宿舍,宴会已经结束,她也喝得有些微醺。
看见还在看书的于咚咚,有些感慨:“咚咚,你今天没去宴会真是亏了,那个周宜修,长得真好看,妈呀,我要是年轻十几岁,我都心动了呢。”
于咚咚惊得手中书落在地上,急忙站起来:“张姐,你说谁?”
张兰看着一向稳重的小姑娘,竟然丢了手里的书,还挺惊讶:“咚咚,你这是怎么了?”
于咚咚已经激动走到张兰面前:“张姐,你刚说是谁?”
张兰被小姑娘的态度吓一跳,也没想那么多:“周宜修啊,怎么了?你们认识?”
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于咚咚也是京市来的,家庭出身也不错,两人说不定认识呢。
于咚咚顾不上其他,着急地往门外跑。
还是张兰反应迅速,一把拉住于冬冬的手:“哎,咚咚,你要去找他吗?来不及了,他已经走了,他们十二点就出发去恩多拉,你看看表,现在都几点了。”
于咚咚僵住,扭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已经一点多了。
大宝哥哥来了,大宝哥哥又走了,她却不知道。
这几年,她一直拼命忍着,不去见他,不见就不会想,不见可能就会忘记,甚至来了这么是遥远的国家。
这里,没有任何和他有关的印记,可是她还是会做梦想起。
想起,他们曾经一起在黑屋子的经历,想起小时候,大宝哥哥耐心地哄她,握着她的手写字。
她泼墨弄脏了他写好的字,他也不会生气,会很温柔地抱着她,去给她洗干净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