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到里面,再用布罩将桶盖起,独留一颗脑袋在外,戴老板与徐科长药熏,林默与林文华则泡药浴。
效果也有所区别,戴老板两人的药熏,是用来缓解一日工作的疲劳,而林默两人,依旧长期训练保持状态,药浴以缓解二人皮肉筋骨上的劳累损伤为主。
“对了,有一事不知你们还有没有印象,之前侦破一起日谍的案件中,有一伙流窜的土匪,同日本人勾结贩卖咖啡等毒品一事,其逃窜时,还打伤了你们二组的一个队长对吧?”
戴老板说完,三人不约而同点头确认,确有此事,伤的是沈松,他因此还耽搁了些事,甚至几人都对此事有不少关注。
“听说后面,他们又招惹到特工总部,还把人惹得很火大,事情也被特工总部,以其可能牵扯红党为由,将案件占了去,据说他们因此吃了不少亏?”
林文华先开口,大致提了事情始末,林默又紧接补充道:“他们还以信鸽联络,而作训场那里,意外成了对方部分信鸽落脚休息的一处地点。
我们因此,还缴获了他们通讯的密信,只不过伴随作训大量的开展,以及人员增多,在作训场停留的鸽子已经很少,不过我们喂食过的老鸽子,依旧不时飞来,那些人还挺活跃的。”
戴老板点头,明显他也清楚这些情况,道:“就是那帮人了,党务那些人,没少在其手上吃亏,甚至可以说吃了大瘪,丢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虽然党务那些人不怎么样,但一伙匪寇,便能让他们吃瘪,这些人身上,怕是有鬼,有大猫腻!”
戴老板点头,道:“这件事你们科长跟我提过,好像还是你什么时候说的,我后面也让人跟进调查了一番。
问题虽然没有查清,但可以确认是有的,当然了,说是红党那是瞎扯,有很大概率与日本人有关,不过那些人,也确实不是一般的匪徒。”
戴老板应了林默的话,简单介绍几句后,说起了对方情况,从其背景来历看,确实不一般。
其来历,最早可追溯至曾剃头的湘军,其头目祖上,便是湘军中一名中层军官,打完太平军后,捞了不少银子归乡置地置业,直接成了地方大户。
而其后辈,也有意想复刻祖上的发家史,一直不安分,在地方牵头搞什么团练、自卫军、保乡军等等的。
清末民初,其更是蹦哒的欢,搞枪拉兵,妥妥一地方小军阀,可惜其族人性情,也是如此,行事乖张霸道,把地方上的人全得罪了。
结果便是,后面便是,多家大军阀混战抢夺当地地盘时,其站错了队,本来不是啥大问题,只要有枪有人,那时各路人马还不是投过来、倒过去的。
坏就坏在,无数年横行霸道,将当地很多大户得罪个遍,而这些人知晓其押错宝,直接联起手来搞他家。
内外交困,最后只有不多忠心于其家的下属,带着头目逃出来,免过了清算。
后面,这家直接进山为匪,招揽掳夺来不少人才,想要重整旗鼓打回去,还真让他整出一股不小的势力。
可惜当地有点实力的,都参与了对他家清算,团结得很,知道消息后,担心秋后算账,便大肆运作让军队对其围剿。
原先都未将那些不对付的人除去,更别说势力大损后了,被赶得一路逃窜,最终窜入湘西大山中。
湘西本就是乱地,自古匪寇、地方势力猖獗,按理他们应该能如鱼得水才对。
但可惜,其祖上在军中的一个死对头后辈,早已入山为匪,乃湘西当时一股大寇,加之那些人,为斩草除根,还收买不少土匪势力针对他们。
所以在湘西,他们也如丧家之犬一般,坚持周旋几年,打得仅剩百余人,头目最终选择低头,从元江一带偷摸潜逃至三峡一带。
没敢搞出大动静,只是占地打劫收取保护费,但因三峡乃进出川极重要通道,因匪患愈重,已经影响到了川内甚至西南。
要知道,民国早期,川滇等地的军队势力可不弱,自然容忍不了他们在自己大动脉上瞎蹦哒。
若非他们平常没闹出大乱子,开始收拾的目标不是他们,他们又见势不妙果断溜了,不然他们当时可能便被收拾了。
自此之后,这些人,行事便低调了起来,四处逃窜,也再没半点不适或不舍,几乎鲜少再被逮住收拾。
当然了,因为四处逃窜,势力发展的也较慢,但能被其吸纳的,多数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戴老板才说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