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张清再次买了张车票前往玉都,毕竟穿越这种事情不能在家里穿,隐患太大。
而购买的东西包括那些种子也被他放进了系统空间内,对家里的说法自然是已经找人拉走了,父母倒也没有多问。
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之后,张清躺在床上心念一动,便再次出现在了大秦时空。
“公子。”
刚推开密室的门,杨然就上前行礼,这几天杨然一直守在密室外面,虽然对于张清三天不吃不喝的行为有些诧异,也只当是张清到了闭关的紧要关头,毕竟对于武者来说,几天不吃饭算不得什么大事。
张清点了点头道:“走,去宫里。”
来到了咸阳宫,嬴政罕见的没有在处理政务,而是抱着《史记》在看,见到张清十分欣喜,挥散了殿内的人,用探寻的目光看向张清。
“政哥,我办事你放心。”随后就问道:“东西都在我身上呢,放哪里合适?”
“就在此处吧。”嬴政想了一下,张清的身份瞒得了一时,瞒不住一世,毕竟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冒出来,有心人一联想就能想到张清头上。
与其一直费尽力气的遮遮掩掩,不如直接放出一个张清乃是仙人弟子的身份,这样也会减少来自朝堂的麻烦,省的那些吃饱了撑的大臣老是喜欢调查张清的底细。
张清自无不可,手一挥,摞的整整齐齐粮食便出现在了地面上,最上面则放着一套马鞍、马蹄铁。
嬴政欣喜的摸了几下粮食,问道:“这后世的种子当真可以亩产一千多斤?”
“那当然了,并且其实这还不是产量最高的种子,只不过产量更高的种子,种出来的粮食不能当作种粮。”张清说的正是杂交水稻。
“好!好啊!”嬴政放声大笑。
“政哥,后面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你自己安排吧。”
“嗯,你回去休息吧,这几天累着你了。”嬴政本来想像上一次那样拉着张清一起和几位重臣议事的,也是为了抬高张清的地位,不过张清既然这么说了他也不会勉强。
张清挥了挥手就退出了宫殿,带着外边等候的杨然向宫外走去。
因为之前议事的时候已经将章程定好了,所以只需要把种子交付给蒙恬,把骑具交给国尉缭就好。
张清懒得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他现在只想赶紧找个地方试试自己的武功,毕竟自己已经成为一流高手三天了,还没和人打过架,实在是心痒痒的厉害。
“杨然,你说这咸阳城内,哪个地方的地痞流氓比较多?”张清问道。
杨然也猜到张清的心思,无奈道:“公子,这咸阳宫脚下,哪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放肆,别的地方就有点远了,我们要走好久才能到。”
张清皱眉,他自己也懒得走那么远的路:“不管,你想想办法,要不然我就揍你一顿。”
杨然:
没有目的的溜达着,走了一会居然又走到了前几天来过的那个小酒馆。
张清兴起,便又叫了两壶酒,坐在窗边自斟自饮了起来,街上的百姓还是那个样子,但是张清的心情却和前两天截然不同,因为他知道,有自己带回来的高产粮种,这些百姓的日子很快就会迎来好的改变,因此,这粗糙的浊酒喝进嘴里竟然也甘冽了几分。
正在此时,街上突然喧哗起来,百姓纷纷往路边躲去,让开了道路,张清探头看去,原来是突然出现了一队骑兵,似保护似押送般的围着中间一队人向咸阳宫的方向走去,为首的人正是张清见过一面的章邯。
张清看了几眼,发现那群人里男女老少都有,看起来不像是百姓,并且精神看起来不算很差,就是脸上有些郁郁寡欢。
似乎感觉到张清的眼神,章邯朝这个方向看来,遥遥的点头示意,便勒紧缰绳继续向前走去。
张清好奇道:“杨然,章邯后面那群人是什么人?”
杨然虽然现在不在宫内当差了,但是消息渠道还是在的,正巧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也知道:“这群人是农家的人,好像是前几天陛下特地下令去抓过来的。”
张清了然,原来是种地的,政哥还真是准备的齐全,有了这群人,新粮食的推广可能就更加迅速了。
而此时,农家的队伍里也在窃窃私语,毕竟章邯并没有把他们当作犯人押送,自然也不去管他们在谈论什么。
“首领,您认为暴君抓我们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一个年轻人压低了声音问道。
队伍中间的老者摇头叹气道:“我也没有什么头绪。”就在两日前,他们还在高高兴兴的研究学问,突然就被章邯带着军队包围了,当时农家众人的心里是崩溃的,他们只是口头上喊一下暴君,并没有做过什么反抗秦朝统治的行为,何德何能被影秘卫的首领亲自率军围剿。
农家一向也不以战斗力著称,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了,不过好在看这个情况,他们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否则也不会这么自由。
老者又对年轻人交代道:“进了咸阳城,说话都注意一点,万万不可再提‘暴君’二字!”
“知道了首领!”
张清猜测,这些人肯定会被嬴政扔到那几个准备种上新粮食的庄子里,去研究照料那些粮种,不过对于农家来说,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说不定这也是农家的一个机会,可以让他们进入朝堂,发扬自家的学说。
这政哥还真是现实,别人没什么大用、又没什么危害的时候,就放着别人在那里蹦跶也不管,现在觉得别人有用了,就连夜把别人抓了过来,甚至还有几个老头。
思考的时间,两壶酒已经喝完了,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张清突然皱起眉头看着上来几人,为首的一人身着锦衣,看见张清眼前一亮:“张兄,这么巧在这里遇见,哈哈哈,今天必须和张兄痛饮一番!”
张清并不知道此人的底细,只知道他叫赵成,之前他借着帮自己献宝的由头,坑了自己不少小玩意儿,有打火机、玻璃珠、匕首什么的,虽然这些东西对于自己来说不值钱,但是对于大秦来说都是一些价值千金的宝物,由此可见此人的禀性。
“张兄,这几日忙什么去了?不瞒你说,张兄拜托的事情这几日可是忙坏我了,今日我又找到了一条能给陛下献宝的路子”赵成坐在张清旁边,神秘道。
“哦?说来听听。”张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虽然感觉张清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但是赵成也没多想,笑嘻嘻道:“就是这个为兄打通关系这些费用,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你看是不是”
“呵呵,不说就算了。”张清做出起身要走的姿态。
“站住!”赵成的神色阴沉了下来,他带的几个随从也堵住了路,目光不善的看向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