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白汐这一出做戏,没等来皇帝,却等来了一块狗皮膏药。
阎琮不知从哪儿听到消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还没走近,就一脸心疼地喊上了。
沈白汐脸上一抽,直接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又是何苦?”阎琮走过来,皱着眉打量着沈白汐,“你就算再在这儿站一个时辰,父皇也没有功夫见你。”
我真是谢谢你了。
谁想站一个时辰!
要不是你忽然出现,我这会儿都能舒舒服服被抬回明昭宫了。
沈白汐在心里一顿吐槽。
阎琮在这儿,她是真的不敢装晕。
谁知道这个脑残会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她沈白汐。
好在阎琮是真的脑残,摆了摆手道:“罢了,我替你去求见父皇,你别站在这儿了。”
“那,多谢五殿下。”沈白汐心道她得赶快借坡下驴,省得再起事端。
于是让凌云扶着自己,撤退得飞快。
等走远了,才停下来抬头看向天上灼灼的骄阳。
要是阎景在,就凭刚才阎琮那一番做派,估计醋坛子都得打翻。
沈白汐心里忽然有些酸。
“娘娘,外面太热,先回去吧。”姑姑在旁边见她神情不好,温和地提醒了一句。
沈白汐沉默地回到明昭宫。
事实上,她来东宫时间太短,除了知道凌云和总管几个心腹外,也不清楚明昭宫内外究竟有没有旁人的眼线。
所以就算想问情况,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而今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
第一天,是最难熬的夜晚。
沈白汐睡也睡不着,几乎做了一整夜关于洪水的噩梦。
直到朦朦胧胧感觉到幔帐外有光透进来。
她掀起幔帐,目光忽然定格在不远处的博古架上。
平时那上面摆的都一些花瓶、玉器。
可现在,花瓶里却多了一样格格不入的东西。
一个精致小巧的糖人。
和七夕那日,阎景送给她的糖人几乎一模一样。